蒋均良扬了扬下巴,“你这从哪弄来的?”
魏惟一笑得狡黠,“我从一个朋友那里顺来的,他可宝贝这辆车了,好不容易才说服他借给我呢。”他拿起头盔递给蒋均良,往车上一跨,“上车。”
摩托车飞速开往未知的目的地,疾风舒服地吹开两人浑身的热汗,蒋均良抱住魏惟一,问他:“我们去哪?”因为风的缘故,他少见地提高了音量。
“你很快就知道啦!”因为是惊喜,当然不能现在说,魏惟一想到早已准备好的一切,不由得又笑起来。
没用多久,海岸和汹涌的海浪一同进入两人的视野中。魏惟一停下车,取下头盔,看了眼手机,“现在才五点,正好是黎明,是我喜欢你的第无数个时间点。现在,我想送给你一首歌。”
一把木吉他好像变魔法般出现在他身后,他拿起吉他坐到石头上,刚好比站着的蒋均良又高上几厘米。他笑起来,弹着吉他唱起歌来:“
我坐在床前
望着窗外回忆满天
生命是华丽错觉
时间是贼偷走一切
七岁的那一年
抓住那只蝉
以为能抓住夏天
十七岁的那年
吻过他的脸
就以为和他能永远
有没有那么一种永远
永远不改变”
蒋均良稍稍仰头,望着这个比自己小上几个月的男生,他穿着白色的t恤,眼睛和自己第一次见到他那样亮晶晶的,好像这么多年从未改变,连他都忍不住感叹一句“真好”。风吹起他的衣角,吹乱他的头发,吹散他的歌声,却吹不走满脸无瑕的笑容。海风里夹带着些湿润的气息,高空的海鸟拍打着翅膀旋走,云烟消弭在远方。
魏惟一唱的时候只觉得时间过得那么快,快得他都没来得及再多描摹一遍蒋均良脸上带着笑意的五官,刻成标本存放成自己的回忆里,那么美好,又那么稍纵即逝,如过眼云烟。这个人是他从十七岁就开始喜欢的人,他吻过他的脸颊,祈祷能和他永远。现在,会是永远吗?
他放下吉他,从石头上跳下来,正想说什么。蒋均良若有所思地先开口了:“你可以再走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