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狗东西,
一张嘴居然想要骗我家将军去振武城,这一去,还回得来吗?
当然是不能去的,
什么时候去,那就得看情形了!
只要关外还是令狐野当家,没有十足的把握,萧长车再也不会踏足振武城。
“宝瓶州新定,诸事繁杂,萧车骑当真是日理万机,宝瓶州可是关外最为重要的几块地域之一,如果不敢快抚平严贼的影响,关外说不定就会乱起来。至于向大帅禀报之事,一信使足耳,何必萧车骑亲去?”张若淡淡地道。“等诸事抵定,车骑自然就会去振武城向大帅面禀。”
“关外军事、民政皆由都护府暨行辕大帅署理,这是朝廷旨意明确了的,萧车骑没有处理宝瓶州诸事的权力吧?”令狐知书道。
“不错!”张若点头道:“不过眼下车骑将军正在堪乱,事急从权嘛!堪乱结束,恢复了稳定,结束军管之后,所有民事,自然便会移交给都护府了!”
令狐知书咬牙道:“不知这个堪乱时间会是多久?”
萧东伟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若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让萧东伟的笑声戛地一下无疾而终,停得太急,倒是不停地干咳起来。
“这就不是我一个不通军事的人能搞得清楚的了,得由车骑将军决定,不过据我所知,严家盘踞宝瓶州数百年,树大根深,这堪乱之期,只怕是短不了!”
令狐知书冷冷地看着张若,张若却是平静如水地盯着他。
“我要见见萧车骑!”
“车骑忙着呢!”萧东伟接过了话头:“令狐记室硬是要见,那也只能等着!”
“好,安排地方给我住,我等着见车骑!”令狐知书转身便向门外走去。
身后,萧东伟的爆笑声,让令狐知书险些失态冲了回去。
();() 目送令狐知书离去,张若转过身盯着萧东伟,看得萧东伟一缩脖子,竟然不由自主地辩解道:“我喝酒,是想替我们多挣一些钱粮回来的。”
“钱粮呢?”张若讥讽地问道。
“谁想到那丫头如此能喝?”萧东伟满脸羞愧。
“亏得你还是堂堂大秦四品副将!”张若连连摇头:“一群马匪,摆了这么一个明显的圈套,你居然就毫无知觉地钻了进去。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个仓库里放得,肯定是最值钱的一些东西吧?”
“学士,这件事情,能不能不跟将军说,丢死个人了!”
“你觉得这件事情能瞒得过萧车骑?”张若冷冷地盯着他。
萧东伟大颓然低头,这顿板子只怕是逃不过。
如果他还知道萧长车与李大锤曾经打赌他不会违反军规喝酒,输了就要换女装跳舞的话,只怕就要瑟瑟发抖,夜不能寐了。
“你们车骑将军到底哪里去了?这么大的事情,好几天了,居然不露面?”张若问道。
萧东伟头摇得像拨浪鼓:“我真不知道车骑将军去哪里了!”
他知道萧长车去办什么事了,但他真不知道萧长车现在在什么地方,所以也不算是说谎。
“你最好早些找到你们将军,让他迅速回返。你不会以为令狐野当真只派令狐知书来质询一番就咽下这口气吧?”张若道:“这件事情,只怕已经触及到了令狐野的底线,他必然不会善罢干休的。”
“难不成他还敢跟我们动兵?”
“有何不可?”张若道:“严圣也没有想到你们会跟他动兵吧?杀了你们,再找一些你们通敌卖国的罪证,很难吗?”
萧东伟的脸色渐渐地严肃了起来。
“找不到你们车骑,跟李大锤商量商量也可以,不过李大锤也没有露面,这两个人是不是在一起做什么事情?”张若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不得要领。
“我不知道!”萧东伟连连摇头,速度快得都要把自己晃晕了。“车骑要做什么,我哪里知道,李大锤那个马匪头子,我就更不知道了。”
这个莽夫越是如此表现,张若便越是笃定,这两位主将,必然是合伙去做另外的事情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需要以攻灭严圣来做掩护呢?
看起来,打宝瓶州竟然是这件事情的附属产物,那两个去做的,才是真正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萧东伟肯定是知道的,不过这家伙心眼儿瓷实得很,不会向自己吐露实情的,问了也是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