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知府被徐秋涧打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却无奈双手被绑,只能恶狠狠的盯着徐秋涧。
徐秋涧也懒得与他废话,将梁国栋叫了进来,道:“梁指挥使,黄道明就交由你审讯,此人铁齿铜牙,你无须顾虑那么多,我锦衣卫的十八般酷刑专为这等人准备的,带下去好好招待,直到他招供为止!”徐秋涧这次是动了真怒,面对这种恶贯满盈的贪官,他自然不会可怜。
黄道明脸都吓白了,疾声道:“徐秋涧,你。。。你敢叫人对本府动刑?我要见布政使和按察使大人!你凭什么对本府动刑?”说着就往外面跑,可惜两个军士早就在外等着他了,上前就将他按倒在地,让他动弹不得。
黄道明不断大骂,徐秋涧一阵皱眉,对梁国栋使了使眼神,梁国栋会意,赶紧将吴千户叫了进来,道:“吴千户,还不将黄道明带下去,好好审讯,若是明天没有答案,老子拿你是问!”
吴千户身子一颤,赶紧带着两个军士将黄道明押了下去。
这时,卢千户拿着一张纸卷,笑嘻嘻的跑了上来,对徐秋涧道:“特使大人,赵千户已经供出所有参与黄道明贪污增税的官吏了,这是他列出的名单!”说着双手将纸卷递给了徐秋涧。
“这么快?”徐秋涧惊道。怪怪的看了看卢千户,“你们是不是对赵千户动刑了?”
卢千户尴尬笑了笑,“嘿嘿,特使大人应该知道,我们锦衣卫和东厂一样,办事讲究效率,用一用刑,也是迫不得已的!”又边说边搓手。
“赵千户不是答应招供了吗?你们还用刑?”
“下官怕他故意隐瞒或乱招供啊!只能用刑试探试探他了。”
徐秋涧自然不会同情赵千户,只是对锦衣卫这种对不对就严刑拷打的做法有些过敏!徐秋涧接过纸卷,准备看看到底有哪些人?卢千户就马上说道:“大人,这名单下官已经大致看过了,整个顺庆府,除了广安州的知州李龙登外,几乎全府各州县的知县和知州都参与了,甚至还有几个县丞和主簿之类的。不下五十余人呢!”
徐秋涧有些心惊,没想到涉及到那么多人?面上闪过一丝痛恶,看向梁国栋,沉声道:“梁指挥使,这五十多个大小官吏也要交由你处理了,三ri之内,务必将所有人撤职查办!”
梁国栋连忙点头答应,他身为顺庆府的军政最高统领,手下足有五千多人,查办五十多个官吏,倒也不难。只是时间有些紧迫,所以没有再逗留,赶紧下去照办了。
梁国栋下去后,徐秋涧将目光又转向了卢千户,道:“卢千户,你赶紧写封书信回去给王百户和王县丞,让他们派人赶紧将全部遗留在渠江县里的各州县难民遣送回乡,另外将黄道明和袁世基以及赵千户的府邸全部抄家,抄得的家产一一统计数量,然后分发给所有难民!”
“可是大人,黄道明克扣税赋,已经将老百姓的粮食都征收了,甚至都可能卖给外地的黑商,现在就算发给他们银子,我看他们也无处花啊!”蔡宏说道。
徐秋涧恍然大悟,赞许的看了看蔡宏,道:“蔡宏说的不错,现在来百姓最需要不是钱银,而是粮食才对,可一时间那里去找那么粮食?”这的确是个新问题。
“下官道有一个办法?”卢千户讪讪道。
“什么办法?说说看!”徐秋涧一诧。
“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们可以以朝廷的名义强征那些富商的粮食,来救济镇邪难民啊!”
一听,徐秋涧脸se就拉了下来,恨不得一脚将卢千户踢飞,喝道:“胡闹!那些富商虽然有些市侩,但粮食是他们花钱囤积的,我们若是强制征收他们的粮食,跟那些贪官污吏有有何区别?这样做一定会引起那些富商的不满,现在整个顺庆府已经是乱的一团麻了,绝不能再出事端?”
见徐秋涧发怒,卢千户吓得脖子一缩,赶紧闭嘴不言了。
“那该怎么办呢?”几个侍卫也没一点办法。
徐秋涧摸了摸下巴,道:“顺庆府的粮仓可还有屯粮?”
卢千户一听,老脸一变,赶紧道:“大人,难道你想开仓放粮?”
徐秋涧点了点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哎呦,我的大人哦!这可万万使不得啊!粮仓的粮食可是皇粮,私自开仓,是要杀头的啊!”卢千户吓得连连摆手否决。
“哼!若是难民衣食不保,闹出事端,你我照样得掉脑袋!”徐秋涧斥道。“另外,我们可以一边写奏折上报皇上,一边开仓放粮,皇上等得起,这些老百姓可等不起!”
徐秋涧严声厉语,让卢百户也不敢再开口了,只好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交代完所有事后,徐秋涧才带着六位侍卫出了同知府,剩下卢千户带着人开始抄家。
离开同知府,徐秋涧对谭子峰道:“子峰,你带我到黄道明那盛放军刀铠甲的密室去看看!我想看看这黄道明到底心里埋藏着什么鬼?”
谭子峰点头答应,带着六人来到了黄道明的府上,穿过重重楼阁,来到一栋稍显幽静的小阁楼中,阁楼里是通房,挺宽敞的,里面摆满了书架,书架上沉积了不少古书,而房间的正中,一张书桌和一把座椅,看来是书房,没想到这黄道明还收藏了这么多的书籍?
“密室的机关在哪里?”蔡宏进屋转悠了大半天,都没发现可疑。
谭子峰正要开口,徐秋涧就说话了:“机关就是窗户上的那个香炉!”
众人目光刷刷聚向了窗口,一个不过三寸来高的香炉,静静的摆放在窗口上,还不时的冒着熏香,谭子峰瞪大了眼,惊道:“大人,你。。。你怎么知道的!没错,那就是机关!”
徐秋涧笑了笑,道:“很简单,有哪家主人会想到将香炉放置到窗户跟前呢!那样熏香不是很容易飘出窗外吗?”
众人恍然大悟,崇敬的看向徐秋裥,自从他们跟随徐秋涧,徐秋涧便展现了与众不同的聪明才智和王者风度,这令几人感到深深震撼,这年纪轻轻的俊朗少年,当真了得,怪不得指挥使大人会这么器重他,正所谓金鳞绝非池中之物,这年轻人前途定然是无可限量的。甚至他们都感觉自己很幸运,今生能得遇徐秋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