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九仙阁如今竟然嚣张至极。
金鸣堂唯一的小少主难道今日就要殒命在此。
看着夏重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纪安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与这李如念果然不似自己前生所认识的那般。
看到许久没见的月华剑脱鞘而出直刺自己面门,纪安然丝毫不慌,张扬的金玉面具下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上钩了。
在月华剑距离纪安然还有半寸之时,在众人看来被吓住呆呆的站在原地的纪安然动了。
只见鹅黄色衣裙的少女忽然只剩下一道残影,只留下一道红色的剑光与夏重的白色的月华剑相撞。
月华剑竟也被撞击得失了力道,直挺挺落了下来,落在宴厅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夏重竟然失手了!
在场四大门派顿时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只有金鸣堂的人一副早已料到的样子。
此时徐九岳来到了纪安然身边,掌风包裹住夏重的月华剑。
不待众人从刚才的惊骇中反应过来,月华剑在掌风的强大灵力的包裹下返回刺向身居高台的夏重。
夏重下意识反应想要用自己的灵力破解,然后将自己的灵剑收回。
却没想到月华在即将到达夏重身边时猛然偏移,朝着他身边的李如念飞去。
夏重收回了灵剑的灵力来不及收回,月华直直刺向李如念的面门,李如念花容失色有心闪躲,奈何灵力相差甚大,还是被月华刺穿了手臂。
李如念吃痛放声叫喊出来,
“我的胳膊!”
看到这一切的徐九岳不管高台之上如何骚乱,俯身半跪在纪安然身边,用只有二人可以听到的声音紧张地问道,
“主上可有受伤?”
纪安然缓缓摇头,朝他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放声说道,
“爹爹我好着呢,您放心便是。”
听到纪安然俏皮的一声爹爹,徐九岳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抽,心中默念逢场作戏逢场作戏。。。
“只是很是不解夏重长老这是何意?莫不是刚刚突破了化神境想和小女切磋切磋?”
“这御下无方的三条本少主还没说完呢,夏长老莫不是恼羞成怒了。”
“这第三!九仙阁历来就有不成文的规定,天主继承人必须为年轻一代实力最强者,且公正无私高风亮节,有天下之主的风范德行。”
“前几任天主更都是以生命或放弃成仙的造化修为来守护仙人界”
“每一代神脉的传承者皆是如此,如今正统天主血脉断绝,神脉却不知为何流落到一个无德无才的婢女之手,夏长老不调查神脉的流传原因,却昭告天下想要直接立此女为神女,岂不是为九仙阁蒙羞,让世人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担承天主之责!”
寂静的众人听到此刻纷纷出声说道,
“确实如此,九仙阁乃仙人界支柱,天主之位岂能如此儿戏。”
“依今日之见,此女空有一副皮相,无才无德,难堪大任。夏长老行事还需谨慎啊。”
“此女品质如此不堪却不知为何得到了神脉,这其中怕另有蹊跷,望九仙阁能多加调查,不然神梦派怕以后难听从九仙阁统领。”
几位门派掌门此话一出,这次来此封立神女一事怕是只能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