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叫奶奶来?”
“”云汐沉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云汐忍辱负重地抱着一堆毛衣,不情不愿地走到衣柜前,老老实实地给猫主人收拾衣柜。
好在对方还算有良心,没有悠闲地躺在床上欣赏她劳动的身姿,而是转头去收拾箱子里的其他东西。他住了快一年半的校,有不少东西。云汐一边挂衣服,一边好奇偷瞥了两眼,居然看到不少书,甚至有几本书角都被翻得皱了起来。
没看出来,一天八节课逃七节半的人,居然还是个文化人。
她撇撇嘴,将思绪收回到衣柜上。不得不说,周正白这人的衣柜很难得的将无趣与骚包这两个天差地别的形容词完美融合。里面光毛衣就有十几件,一半白色一半灰色,一半高领一半v领,除去这两个特点,每一件看上去似乎都一样,但仔细再看两眼,就会发现每一件都在花纹或布料上有些微的区别,或在袖口和领口的处理上略微不同。每一件都相似,每一件却都不同,精致挑剔到骨子里。
她又捡起一件白毛衣用衣架挂好,突然好奇道:“周正白,你穿秋裤吗?”
“不穿,”周正白瞥她一眼,冷声道:“我为什么要穿那种东西。”
果然,云汐不敢挑衅,偷偷在心里吐槽,比她还臭美。
“那任阿姨不会逼你穿吗?”
“不会,她自己也不穿。”
“哦。”
云汐又乖乖回去挂衣服,又挂一件,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激动把挂到衣架上的衣服又扯了下来,兴冲冲地问:“你刚刚说你以后不住校了,那是不是我们每天都能一起上下学了?!”
不然她以为他是为了什么。
周正白无语道:“你才反应过来?”
云汐弯了弯眼睛,被嘲笑也没不开心,高高兴兴把手里被她拽变形的毛衣重新挂回去,还伸手给拍拍上面不存在的灰。这是最后一件,云汐挂完后关上衣柜门,转身,犹犹豫豫地问:“都收完了,那我先走了?”
刚刚迫不及待想走,这会儿做完义务劳动,却又想留。
周正白等到了想要的反应,不再强留人,挥挥手十分好说话地答应:“嗯。”
怎么也不留她。
云汐不大高兴,却又不好再厚着脸皮说再待会儿,搁衣柜前晃悠半天,才磨磨蹭蹭地往门口走,走两步又被叫住,她立马停脚回头,期待地问:“怎么?”
周正白沉吟片刻,终于说:“明天我带你出去一趟。”
“去哪?”
周正白说:“带你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