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是头一次有人说童秋像猫,他班上的学生都说他是伪装成hellokitty的大狮子,平时看着和颜悦色的,但一发起火来也着实吓人,当然了,童老师轻易也不会生气,可谁家没几个皮孩子呢?
不过话说回来,hellokitty也是猫,虽然是个假猫。
“说你可爱。”霍知行也蹲下来,抱着猫跟童秋对比了一下,开玩笑似的说,“你是它哥吧?长得还真像。”
童秋嗔怒地看了他一眼:“神经!我是人,它是猫,像什么像!之前你还说咱俩像呢,你那意思是,你跟猫也像呗。”
“我是狮子,你是猫,咱俩像没毛病。”霍知行是狮子座。
童秋没忍住笑了,心说这人歪理还真多。
“小时候我家里养过两只猫,”童秋说,“那会儿我也就三四岁吧,手欠,骑在猫身上揪人家的胡须,后来猫急了,挣脱我之后回身就把我给挠了。”
童秋突然凑过去,指着自己的右脸颊说:“我现在脸上还隐约能看见一道疤呢,你看看,还能看见吧?”
两人离得很近,等到童秋反应过来的时候,霍知行的鼻尖已经几乎抵在了他的鼻尖上。
明明没贴在一起,明明是在噪音漫布的室外,可童秋总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已经传到了对方的耳朵里——他跟霍知行靠得太近时就是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
“哎呦!”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出现,惊醒了梦游一样的两人。
霍知行跟童秋看过去,发现是一个牵着孩子遛弯儿的女士,那女士抱起孩子,捂住小朋友的眼睛说:“别看别看,亲嘴儿呢。”
女人抱着孩子跑走了,童秋跟霍知行没忍住,靠在长椅上大笑起来。
“误会大了。”童秋怀里还抱着那猫,笑得脸都红了。
“都被误会了,咱俩是不是应该真的亲一个?不然岂不是很亏?”霍知行半倾身子靠近童秋,看着童秋慢慢收起了笑,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那种欲拒还迎的情绪被童秋准确无误地传达给了眼前的人,他想起上一次,他醉酒之后,那个比以往都更热烈的吻。
童秋怀念死了那种感觉,一个吻就能点燃整个人,他真的想再试一试。
怀里的小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走了,童秋跟霍知行始终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没动。
霍知行问:“童老师,现在可以吗?”
又是这样。
霍娇结婚前的那晚,两人躺在一起,明明都“性致高昂”到yu火焚身,直接“提枪上阵”就是了,结果霍知行突然发扬风格,竟然绅士到让人想袭警地问“可以吗”。
那会儿童秋纠结啊,矛盾啊,不知所措啊,然后就错失了良机啊,事后童秋悔得不行。
这听起来很不正经,但童秋早就不想当正经人了。
他希望霍警官也别做什么绅士了,想亲就亲,想干就干,问个屁啊问,这让他怎么回答?
回答“可以”,显得堂堂人民教师很不矜持。
回答“不可以”,童秋又得恨不得咬舌自尽。
直接上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