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维定眼里含着泪,睁得大大地看着他,一眨不眨,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
&ldo;快,把他抬出去,要赶紧送医院。&rdo;
在张建安觉得自己快昏过去的时候,有人来了,还是警察。却原来是有好心人帮着报了警的,不过却不敢进来帮忙罢了。
张建安被两个警察抬着往警车上走,向维定跟在他身边,任谁劝也不离开。
为什么总是坏人走了,警察就来了?
张建安被抬着晃晃悠悠地望着天空,忍不住在心里问。
矮胖年青人刺的这一刀看上去狠,却并不是很严重,因为他们只是一群小混混小流氓,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并时也没想过要杀人什么的。他们的刀一向是装饰和恐吓作用,所以弹簧刀的刀身并不长,只是张建安血流得有点多罢了,当然,挨了这一刀,张建安还是不好受的。
成为张建安后,这是他第二次躺在医院里,两次都是刀伤,一刀要了原主人的命,一刀让他受皮肉之苦,三个月内,这身体两次挨刀,真不知道是他跟刀有缘,还是犯了什么,今年又不是张建安的本命年……真倒霉。
上次他躺在医院,向维定在身边,这一次也是向维定在身边。
不过,上次向维定跟他还不熟,说什么做什么,问他话,十句最多回答两句。而这次,张建安不用说,向维定就知道他需要什么,跟他说话,也是问一句答一句了,张建安得到的待遇明显提高了。
&ldo;怎么了?你哪不舒服吗?是不是伤口痛了?&rdo;向维定见张建安看他,连忙紧张地问。
&ldo;……呃,没什么。&rdo;张建安收回视线。
他刚才突然想起,上一刀是向维定的亲生父亲刺的,那一刀的结果是把他弄到了这身体里,而这一刀却是他主动替向维定挡的,这两刀都跟向维定有一定关系。
难道他上上辈子真的欠了向维定什么?而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所以,他这辈子还真是来还债的了?
警察同志永远那么敬业,像上次那个刘涛一样,在张建安清醒的第一时间来问话了,做了一个案件记录,现场的东西‐‐衣物、钱包、证件等,一件不少地交还给了张建安,然后让张建安等消息。
第二十八章安定生活
过了几天,张建安不用担心伤口裂开能下地的时候,警察同志一脸惭愧歉意的表情又来了,原来没抓到那三个行凶的年青人,发展中的炻庆市太多流动人口,而车站这些位置更是城市中最混乱的地方,找个人确实太难。
对于这样的结果,向维很气愤,不过张建安大度地表示了理解,他认为,找到又怎样?没找到又怎样?反正这一刀已经挨了,事情过去就算了。
本来那天在小巷休息的时候,张建安正在思考该到哪去,谁知道那条小巷给了他结果,他带着向维定到炻庆市的第一站就是医院,而且一住就是二十天。
这次伤虽然没上次重,但上次受伤本来元气就没恢复,这次伤后,他长长地一段时间内都感到身体虚弱,在医生的强烈建议下,硬是住到拆了线才出院。
从医院里出来,张建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向维定进餐馆狠狠吃了一顿,在医院这段时间,因为养伤,吃的全是医生指定的营养食物,自然是特别清淡,忌辛辣,忌油腻,让他深刻体会到《水浒》里的梁山好汉鲁智深的一句粗话&ldo;嘴里能淡出个鸟来&rdo;是个什么滋味了。
在餐馆里酒足饭饱后,张建安带着向维定在街上转悠了一下午,反正他们来这没带什么东西,拿着也不累,当然这次他不会犯傻地往无人小巷钻了。
在城市里的霓虹灯开始亮起来时,两个人随便吃了点晚饭,在他们下午就看好的一家环境不错的旅店开了个房间。
冲了澡,两人清清爽爽地躺在床上看电视。
在医院,一人一张病床,在华城,一人一个房间,所以这还是向维定第一次跟张建安一起睡。
虽然是夏天,但在夜晚,开着的窗户送进阵阵微风,张建安的身体温凉,两个人挨在一起半点不热,向维定还觉得挺舒服的,身边有另一个人的体温,被人牢牢抱在怀里,温暖、安心。
白天,两人在街上闲逛,晚上,两人住在旅店。向维定乖乖跟着张建安走,张建安说什么他就认真听着,张建安到某些地方做某些事不主动告诉他,他也不会问为什么,在张建安把他抱在怀里,替他挡刀那一刻开始,向维定觉得张建安绝对是这辈子对他最好的人,甚至能超过一般的父母对孩子的好,所以,张建安无论想做什么,都用不着去问为什么,只要能跟着他就好。
张建安这几天一边在炻庆市里转,一边在跟脑海里记忆中的大都市做比较,来到这里,第一个考虑的自然是落脚问题,也就是住宿问题。
在租房还是买房两个选择上,他犹豫了几天,因为他不确定自己会一直在这个城市呆下去,所以对买房有点犹豫。
不过,后来一想,就算不长期住在这个城市,但至少也会待上几年,几年的房租算下来开支可不小,最主要的,他这个后世人知道炻庆市的房价只会一路上涨,至少在他所知道的十几年都没跌过,想想,买房子又省房租,还属于稳定地投资,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