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rdo;柒月算是弄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执着地、诚恳地、求、收、藏!!!
明天请假,外出一天。
☆、34
柒月前一晚和战无双在秦槊的院子里喝了一会儿酒,两人一直坐到二更后确定秦槊不会再起来闹腾才离开。
柒月回房想起发生的事睡不着,又接着想了想,直到三更才上床睡觉,因此第二天醒得特别晚。
这两天大雪停了,但化雪的日子天更冷了。因此柒月醒来并没有即刻起床,只是窝在被窝里望着纱帐发呆。直到听见外面院门不知道被谁轻轻推开,才赶紧起身找衣裳。
来人一声不响走到门前,好一会儿才敲门。一开始并不急,只是轻轻敲了两下,柒月以为是战无双来叫自己起床用早膳,因此也没急着应门。只是有条不紊地把繁琐的衣衫套在身上。
可屋外的人似乎耐性很有限,敲着敲着就把频率加快了不少,让人不免跟着他急了上来。
柒月只好应了一声来了,穿着中衣,披了一件斗篷便去开门查看。打开门柒月就愣住了。
秦槊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外,见到她开门也微微愣了一下,&ldo;还没起床?&rdo;目光就好像发现一只贪睡的懒猫一样惊讶。
柒月见是他,赶紧把门虚掩上了,&ldo;殿下这么早找臣有事吗?&rdo;
&ldo;早?&rdo;柒月就着门缝看到他抬头望了望天,没好气地问:&ldo;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rdo;
&ldo;什么时辰?&rdo;柒月顺着他的话问。
秦槊皱着眉,十分不悦地说:&ldo;都快午时了。我在院子里等到方才不见你人,问过无双才知道你今日没用早膳,以为你昨晚病了,过来看看。谁知你竟然在屋里偷懒。&rdo;
柒月觉得他好像失忆了,却又不想主动提起昨晚的事,只能问他:&ldo;殿下等臣是要商议什么事情吗?&rdo;
秦槊好像听了一个笑话一样,哈一声,&ldo;你忘了要练字了?&rdo;
柒月从门缝里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好像真的失忆了,拢拢斗篷故意试探着问:&ldo;无双……哦不,战将军没告诉殿下昨晚的事?&rdo;
&ldo;昨晚什么事?&rdo;秦槊皱着眉头好像很茫然,仔细想了想,终于好像想起什么来,&ldo;呃……昨晚我喝醉了。你来过我院子?无双什么都没说,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你真的来过?&rdo;
柒月忍不住翻了下白眼,也不确定他是真的忘记,还是故意装蒜。既然有人失忆了,她也正好敷衍过去算了,&ldo;殿下先回去吧!外面天寒地冻的,臣穿好衣服,梳洗完就过去找你。&rdo;
&ldo;也好。今天外面的确挺冷,多穿一件衣裳。&rdo;秦槊说完一点不纠缠,转身走了,柒月透过门缝看见他的背影倒是走得坦坦荡荡的。
重新关上门,柒月收拾了一番,在房间的铜镜前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出门。
走进秦槊的院子,远远便见到战无双也在屋子里面,似乎和秦槊在商议什么事。
进去见过礼,秦槊才说:&ldo;我们今日要出门一趟,少则十日,多则半月,已命人禀明父皇。&rdo;
&ldo;去哪儿?&rdo;柒月很惊讶,之前可没听他提起过。
秦槊解释道:&ldo;既然回来了,必定是要抽空去见见她。&rdo;说着便把目光停滞在屋里的那柄黑龙宝剑上,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柒月会意地点了点头。
秦槊让战无双去吩咐驿馆伙房准备午膳,屋里又只剩下了柒月和秦槊两个人。
柒月不想气氛变得奇怪,很自觉地走到屋里的案桌边开始研墨写字,不时偷偷抬头打量屋里那个人。
秦槊今天或许是准备出门去祭祀母后,穿了一身通体黑色暗花滚银线的厚重锦袍。腰束一款上面装饰有银制链条的腰带,头顶用黑纱冠束发,整理得干净利落。外面随意地披着一件厚实的黑绒披风,整个人看上去阴郁加重了不少,却显得身段越发地挺拔英气。
就在柒月练字的这会儿,秦槊从自己睡房里抱出一把七弦瑶琴,盘腿坐在屋里的香炉边上,拨动琴弦,一个人默默地弹奏起来,好像根本不知道屋里有其他人。
柒月不懂古乐,但听得出这会儿他心思宁静,好像昨晚醉过一场果真把所有的事都给忘了。
就这样,两人一直静静相处到战无双带人送午膳进来。三人难得聚在一起吃了顿午饭,才各自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装出了门。
自皇后战氏染病去世以后,卫国这位帝王就再也没册封过皇后。因此秦槊生母死后便葬入了皇帝为自己准备的帝陵之中,希望将来能与她同穴。
秦槊的母后谥号孝安,因此帝陵取其谥号中的孝,称为孝陵。坐落于京城以南两百里据说风水极好的奎山之下。
要到那里必须得有车马,秦槊不想有人跟着太麻烦,因此只命了战无双驾车随行,柒月伴驾,别的什么人一个没带。
战无双一路都在外间赶马,柒月则带了一些书籍路上打发时间。秦槊倒也安静,只带了那柄黑龙剑与瑶琴上车,一路上都在奏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不过自吃饭前到马车上路近两个时辰,这首曲子柒月可听得有些腻了。开始琢磨秦槊是不是学艺不精,只弹得这手好琴,听到后面难免看书的表情都开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