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多福愣住,用瓷器,那成本就高了。
周宁难得对他露出温馨的笑容,“先回去休息,帮着秋晚哄哄孩子,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宋多福见娘没有生气,就拎上木盆进了卧房。
周宁到了厢房门口,看到陆琴盒和文南乔都洗漱好,正在擦头发,没有了抹额的束缚。
陆琴盒额头上的囚字很是狰狞。
她愣了一瞬,这囚字,不但疤痕狰狞,还有些青色。
陆琴盒看到周宁站在外面,停止了擦头发的动作,将帕子放下,看了看不合身的衣服。
他比文南乔要高一个头,长手长脚,穿了文南乔的新衣服,手腕和脚踝都露出了大半。
周宁走进去,将衣服放在床铺上,“这有些长点的衣服,天气还有些冷,别冻着了。”
她转眼看向文南乔,“南乔,去找叔叔,把被子给你们一床。”
文南乔颔首,喜滋滋的跑出了门,很快就抱过来一床软软乎乎的被子。
周宁交代了几句,就转身出了厢房。
她心里慌的一批,可能是仗着年纪大了吧,又把之前喜欢看清俊小少年的老毛病给犯了。
她刚走到院子里,隐隐的月色下,她的身影也很娇小,估摸着,也就一米六。
院门外传来敲门声,她蹙眉,这都入夜了,谁还会来?
没办法,夜间妇人不能开门的。
她进屋里去,找了宋慎言。
宋慎言洗漱好刚躺下,准备好好休息,就被周宁喊了出来。
他问,“什么事?”
“外面有人敲门,你去看看,”周宁装作很是害怕的样子,指着门外的敲门声。
宋慎言压制住不耐烦,穿上了外袍,穿好鞋子,走到了院子外。
敲门的声音还在响,他站在门后,冷漠地问,“谁?”
外面的人不再敲门,而是出了轻微的咳嗽声,“是我,陈安堂,里正。”
宋慎言没有及时开门,而是让周宁先进屋。
他打开门,看到在门外站着的陈安堂。
陈安堂看向宋慎言,面带慈祥的笑容,“慎言,你可有空,能否到陈家祠堂一趟?”
陈家祠堂?
只有犯错的村民才会到陈家祠堂去。
何况,宋家刚来这里,安安分分的,没有惹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