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只有这些?&rdo;
不过法尔克马上就想明白了,&ldo;他是记下了过去的天数吗?&rdo;
&ldo;没错。&rdo;
&ldo;四竖一横?&rdo;
&ldo;是的。&rdo;
尼古拉脸上现出有些嫌恶的神情,
&ldo;整面墙上,上下左右,都铺满了这些记号。估计这些痕迹得有几千天吧……师父,在这以前我已经见过不少倒胃口的东西了,不过这面墙简直像个噩梦。&rdo;
法尔克让尼古拉检查一下看屋子里有没有密道。尼古拉迅速展开搜索,在墙面和地面上四处敲敲打打,最后摇了摇头。就连我这个在领主家长大的人都没听说过这座塔有什么密道。法尔克此时也不再坚持,他选择面对现实:
&ldo;看来确实没有这样一条通道。&rdo;
我们在塔下碰到刚刚赶过来的雅斯米娜。
她带来了三件斗篷,还端着三杯温热的蜂蜜酒。我先前以为这么多东西她一个人拿不来,应该会找个下人帮忙,没想到她居然推来了一台运货的小车。在已经薄薄积了一层雪的地上划出了一条又长又蜿蜒的车辙。我问她怎么推了个车过来,她答道:
&ldo;我想你们肯定会问我关于托斯坦顿的事,还是不要带着外人比较好。&rdo;
这丫头平时呆呆的,今天脑筋倒是很清楚。
在向她了解问题之前,我们先喝了点蜂蜜酒暖暖身子。雅斯米娜十分体贴地用一个小木桶装着酒,喝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倒出来。
刚才还在冬天冷冽的海风中爬在塔楼外墙上的尼古拉简直喜出望外。刚才他还冷着一副面孔,现在却把酒杯紧紧拥在胸口,就像是抱着什么宝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就连眼角都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这才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只见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眼睛紧紧盯着酒。
&ldo;怎么了?是不是酒太辣?&rdo;
&ldo;那倒不是……只是好怀念特鲁瓦的葡萄酒。&rdo;
索伦的气候极其恶劣,根本长不出葡萄。这些酒是法国货船运来的,应该跟尼古拉在特鲁瓦喝过的没有太大区别。可能是心情不同吧。
法尔克默不作声地喝完一杯,又在空杯子里续上了半杯。我一杯酒下肚,感到非常满足,就让雅斯米娜来帮我更衣。说是更衣,其实不过就是换一件斗篷,并不费什么工夫。斗篷是鞣制皮革做的,有些分量,不过在这种大雪纷飞的天气里,只求保暖就是万幸了。
我换好之后跟尼古拉说:
&ldo;今天太冷了,我也帮你准备了斗篷。&rdo;
尼古拉的灰斗篷看起来脏兮兮的,看上去十分单薄,一点也不挡风。可尼古拉摇摇头说:
&ldo;不了,这怎么担待得起。&rdo;
他这么说让我感到很是见外。
&ldo;别这么说。如果你觉得穿上这件斗篷会影响你的行动,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rdo;
&ldo;那倒不是的。&rdo;
&ldo;那就穿上试试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