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晨风柔柔,却吹散了盖顶的乌云。
昨夜光打雷闪电,那场雨却始终没下。
“八嘎呀噜------咚咚咚--------”
东水城,鬼子司令部,山本四六看到特高课长野田农夫率领残兵败将回来,气得破口大骂,双拳直擂墙壁。
山本惠子(秦枫)静静地呆立在办公桌边,她知道父亲(山本四六)心态有时不正常。
所以,尽管看到父亲双拳擂出血来,她也没劝阻。她怕一劝阻,反而火上浇油,对父亲的心灵伤害更大。
不过,山本惠子看到父亲气成这个样子,她很心疼。可是,山本四六在她心目中是非常正人,她只能如此地静观其变。她有时候心想:爸爸是怎么样做到少将军衔的?皇军怎么会用他这样的疯子?唉,希望战争早点结束吧,让爸爸早点回国陪妈妈。
稻田春早、野田农夫、吴智平各捂着两腮,生怕挨打耳光,但是,这次让他们很奇怪的是,山本四六双拳在墙壁上擂出血来,也没有打他们的耳光。
原来,昨夜率鬼子特战夜袭队袭击石心儿的北上东进先遣支队特训学校的,便是野田农夫及其特高课的精英,还有野田农夫刚请来的黑龙会的一些武术高手。
“吴飞?这头支那猪,敢欺骗皇军?良心大大的坏--------”山本四六擂墙一会,又破口大骂吴飞。
“太君,亲爹,爷爷,你听小人分析一下情况。好吗?”吴智平见山本四六没打自己的耳光,稍稍放心,可又怕呆会会被山本四六以其他更残忍的方式处罚,便赶紧跪在山本四六跟前,卑鄙无耻地称呼山本四六为祖宗。
“吴桑,你的良心大大的好!你对皇军真是忠诚!”稻田春早、野田农夫见状,远远地朝吴智平竖起了拇指,示意称赞,感谢吴智平用如此卑鄙无耻的方式救他们各自的两腮。吴智平瞟了一眼他们的手势,感觉很安慰。
山本惠子见状,急忙伸手捂嘴,怕笑出声来。她看不起吴智平的卑鄙无耻,但是,又感觉她们的“皇军”太需要吴智平式的人才了。
“哟西,吴桑,你说!”山本四六轻轻地拍了吴智平的两腮,露出了笑容,很是欣赏吴智平的卑鄙无耻。
“太君爷爷,昨天早上,我奉令您之命,潜往对面锥子山杨家集,与吴飞秘密接头,吴飞担心皇军在媒体上曝光其曾为皇军服务之事,所以,吴飞答应了我的要求。昨夜,吴飞也没有食言,正是吴飞灌醉游击大队长李国中,又调走了李国中手下其他队员,并给野田太君的特战队引路的。特战队很快就潜入了石心儿所部的特训学校所在地小李庄。但是,石心儿之弟石轩辕那杂种不知为何会忽然率部出现在特训学校,并暗中袭击皇军特战队,导致特战队无功而返,要不是野田太君有炮火掩护的话,皇军特战队很有可能会全军覆灭。所以,此事不能怪野田太君。小人也会于午饭后,再潜往杨家集,密见吴飞,查清原因。”吴智平把事情经过全叙述出来,一五一十向山本四六汇报。
“爸爸,石轩辕之所以忽然会回锥山根据地,原因是昨天傍晚,他率领他的铁血特战队在东门码头掏乱,被女儿识破,因为皇军、皇协军、警察与之混战了一场。但是,后来有几个工人模样的人,忽然解开马车,策马接应石轩辕及其特战队员逃跑。刚才,听追击至竹溪湖畔的川岛无良队长说,石轩辕逃入竹溪湖。女儿估计,石轩辕率其特战队是由竹溪湖逃往锥子山的。他阻碍了野田君的特战队袭击石心儿特训学校行动一事,只是误打误撞,此事既不能怪野田君,也不能怪吴飞,甚至,爸爸还要给吴飞予奖赏,让其往后更加卖力地为皇军服务,继续当好皇军的内应。待徐州大战结束,咱们有足够兵力应付,由吴飞作内部策应,咱们就可以灭掉锥山的石心儿所部。”山本惠子看到山本四六脸色缓和下来,便又将小魏子之事详细道出来,既为吴智平、野田农夫辩护,也表扬了吴飞,充分肯定了吴飞对“皇军”的忠诚,提议给予吴飞物质奖励。
“哟西,惠子说的对。”山本四六闻言,感觉有理,点头称赞爱女,又转身对吴智平说道:“吴桑,你马上拿两根金条和一些纸币,到杨家集密见吴飞,给他奖励,鼓励他继续为皇军效力,让他发展一些秘密成员,壮大内应队伍。”
“哈依-------”吴智平起身,又躬身接令。
他知道,这笔经费肯定是从警局开支的了。
所以,他马上向山本四六告辞,驱车前往警局拿金条,尔后又乔装潜往杨家集,密见吴飞,共商为鬼子服务之事。
“惠子,次品伤势如何?”山本四六又侧头问其女儿。
“脱离了危险,但是,脑震荡,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往后,他不能剧烈运动,不能熬夜,不能情绪激动。爸爸,你放心吧,女儿会好好补偿堂哥的。我估计,吴国豪命不久矣,在他行将就木之时,我将佯装答应吴江明对我的求婚,想法离间吴国豪妻妾关系、吴江明妻妾关系,再想法让吴江明牺牲,然后女儿就顺其自然继承吴家的巨额财产了。拿到这笔财产,我会送给爸爸一部分,其他的,奖给稻田君、野田君和次品哥哥。”山本惠子忙向山本四六汇报山本次品(冯超)的伤势,又将如何夺取吴家巨额财产之计全道出来,当着稻田春早、野田农夫的面,许下了诺言。
“哟西,惠子,你是帝国的特工之花。爸爸将来会向天皇陛下给你请功的。你看,野比君玉碎了,你可否看上皇军的其他精英?是否让爸爸把全军的中佐以上军衔的军官集合起来,供你挑选?”山本四六闻言,大为高兴,连声称赞山本惠子,又关心爱女的终身大事。
他心态正常时,便是慈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