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月月开枪击毙浅仓无良和野苟比奈这两个畜生之后,看到小戏台下的茶几上有鱼有肉,便抓过鸡腿就使劲往嘴里塞。
她顾不上收枪,狼吞虎咽起来。
太饿了!
几天前,她无力反抗鬼子的蹂躏,便是因为饿晕了,浑身无力,只能任由老鸨、老丫环的捆绑及鬼子军官谷川野仁的蹂躏。
而这些天来,老鸨每天只给田月月喂半只馒头,以此吊着田月月的命,以便田月月无力反抗,又可任由老鸨使唤,以便在田月月身上多赚些血泪钱。
所以,本会些武功又从小魏子身上学到了些许机智的田月月,哪有力气反抗?
她唯靠承受鬼子的胯下之辱来换取半块馒头谋生。
就在刚才小魏子找到她时,她因为见到亲人,才激动有劲,这是人在亢奋之下的一种本能,激发出她体内的潜劲。
而此时,她报仇了,激动过后,便是晕头转向,眼花缭乱,肚子嗷嗷叫,所以,她饥不择食,看到茶几上的东西,只要是食物,便往嘴里塞,抓起茶、酒、水,便往嘴里灌。
“咳-----唔------”
她很快就噎着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小魏子赶紧过来,轻拍她的背部,附耳说道:“包起食物,去找老鸨算帐,为你报受辱之仇。”
田月月流着泪水,强行地将食物咽进去,点了点头,抓过几只鸡腿和半只鸭子,分别塞到了衣兜里。
“扑通------呜呜,大哥,大姐,求求你们,带俺们一起走吧,俺们跟着你们一起杀鬼子!”此时,两名女戏子,已穿上戏服,跑到小魏子与田月月的身后下跪,泣声磕求。
“嗯!马上换上鬼子的军衣,扮作鬼子军官的模样,呆会到老鸨房中来找我。”小魏子十分果断,点了点头,各执一枝步枪,转身走出了房门。
“快点!”田月月也朝两名女戏子道了一声,尾随小魏子而走。
两人快速下楼。
小魏子将其中一枝步枪递与田月月,低声说道:“别将老鸨弄死,砍掉她一双手臂,暂时留她狗命,让她记住你,好让她向鬼子报信,误以为这只是仇杀,加深鬼子与伪警的矛盾,以便我收编伪警。如果杀了老鸨,鬼子可能会以为国军潜入城中,不利于我们继续潜藏于瓮城。”
“制造鬼子与伪警的矛盾?”田月月对小魏子入城行动是不知道计划的,所以,她迷茫地反问。
“现在来不及多说,反正你按我所说的办。哦,还有,你得将老鸨所有的金银珠宝包好拿出来,咱们往后得靠这些钱过日子。”情况紧急,小魏子来不及详细解释,又让田月月在前引路。
田月月木然地点了点头,依计行事。
两人端着步枪,走下一楼,便问那名长期服侍老鸨的老丫环:“老鸨在何处?”
老丫环见是“鬼子”发话,乖乖引路,敲开老鸨的房门,田月月端枪而入。
而小魏子则端枪在房门外站岗。
小魏子还是把报仇的机会留给田月月,既给田月月一个发泄怨气和仇恨的机会,也培养她如何暗杀行剌该死之人。
这就是小魏子培养下属的高明之处。
“啪!哪个狗奴才如此大胆?为什么不等老娘说同意才进来?是不是要老娘送你去喂鬼子呀?”老鸨正盘坐于床榻上数铜板,忽见有人闯进来,便大骂了一句,伸手拍了一下床沿,恐吓闯进房中之人。
田月月端枪而入,本来是要听小魏子的吩咐,留着老鸨的狗命的。
但是,听到老鸨这句话,她内心的创伤被触动,便大骂一句:“老母狗,我就是田月月!哼!今夜,我要为我在此所受的屈辱报仇!”
说罢,她端枪冲锋,用剌刀狠剌向老鸨的心窝。
“月月-----如春,是你?你怎么出来的?救命啊!-------饶命啊------啊!”
老鸨闻声而惊,抬头望去,见鬼子军官挺枪剌来,吓得大喊大叫,也疑惑地反问,急侧身而卧,避开了田月月剌来的一刀。
但是,田月月是跟着小魏子练过几年武术的人,一剌不中,便握枪下划,锋利的剌刀正好划中老鸨的侧脖,在老鸨的侧脖上划出一条深深的血槽。
喉管被锋利的剌刀划断,老鸨怪叫一声,趴倒在床,血溅当场,再无声息,浑身摇晃颤动,垂死挣扎。
“哼!老母狗,没那么容易让你去挣扎!杀了你,你也还不回我的处子之身!此仇永远没完!”田月月见状,悲泪纷飞,泣不成声地又大骂了老鸨一句,端枪再剌。
她又用剌刀扎向老鸨的腹部,然后握枪横划又竖划,将老鸨的腹部划了一个纵横各五公分长宽的“十字”血槽,将老鸨的肠肚全部划烂,至老鸨当场气绝身亡,这才罢手。
她将剌刀在老鸨身上抹了一下,将剌刀上的血抹干净,便放下枪,从墙壁上取下一只布袋子,到处查找老鸨的金银珠宝,凡是能看到的,就收进布袋里。
然后,她背起布袋就走。
“你------唉------把布袋给我,快走!”小魏子趁房门虚掩,探头而望,看到田月月如此剌杀老鸨,坏了自己的大计,不由有些气恼,张口欲骂,却又叹息一声。
他伸手拿过田月月肩膀上的布袋,催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