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心,小弟一定想法狠整京城的那些小鬼子,扰乱他们的后方,扰乱他们的阵脚。”小魏子点了点头,又向石心儿保证。
然后,他又附耳而语,低声说道:“大哥,代我看好唐家大小姐。娶到她,便是娶到一座金山,咱兄弟俩的军队,才会有后方根基,才有经济基础。须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且,唐星瑞有后台,有号召力。”
石心儿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昨夜提到的那个吴半仙,我将他藏在你那辆轿车的后尾箱里。”
说罢,他便转身而去,离船上岸,回归瓮城。
晨风扑面,轻拂着吴嫣的长发。
石心儿离船回城,她的心空荡荡的。
虽然军舰与瓮城相距并不远,但是,对于心中只有石心儿的吴嫣来说,她和石心儿不能朝夕相处,便似是天南地北,海角天涯。
她目送石心儿离去,又跑上军舰顶层的甲板上,妙目蒙上了一层薄雾。
她含泪凝视着石心儿雄伟身影的消失。
“姐,别难过了。这是战争,分分离离,很正常!等赶走了小鬼子,家家团聚,你与我家大少爷也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经历了“梅花楼”那段苦难,田月月思想成熟特别快,她走上军舰顶层甲板,劝慰吴嫣。
“嗯!我想家了,想爹了,想娘了,想大哥了------”吴嫣两行珠泪滑落,口是心非地应付田月月,转身掩脸而泣,跑下了楼梯。
“唉------”田月月一声长长的叹息,俏立于甲板之上,转身向东,望向长江东面的镇江。
她的兄长田七,正和夏战率骑兵连赶赴镇江与句容的狭长公路上设伏。
但是,石心儿设计的这场伏击战能否打成?
鬼子是否会中计?
即便是鬼子中计了,掉入伏击圈了,骑兵连又是否能打赢鬼子?虽说夏战和田七率领的骑兵连,但是,却没几匹战马,100多人枪仍是跑步前进为主。
战火无情人有情。
田月月心中腾起团团疑问,也升腾起阵阵对兄长生命安全的担忧!
清晨的瓮城很安静。
清风轻拂着柳枝和嫩叶。
“沙沙”的声音,似情侣窃窃低语,绵长悦耳。
唐府大院内,却象沸水炸开了锅。
大清早的,唐星瑞便命保镖护院们,请来了城中的乡绅和财主,还有新任警察局的光杆局长邵帅峰,到唐府三层洋楼的一层大厅议事。
当唐星瑞提出要执行石心儿的动员令,请大伙帮忙,一起动员城中百姓撤出瓮城时,乡绅、财主和邵帅峰等十几人均是反对,七嘴八舌地反对。
没有人舍得离开城市,到深山老林去生活。
有人说:“唐县长,你与石总是亲家,你当然相信他的鬼话了。”
有人说:“唐县长,老夫感激石总率部赶走鬼子,还给瓮城一片净土,可老夫也已经报答他了,送了二十担粮食给他的部队啊!”
有人说:“唐县长,哪有到深山老林当县令的?要是那样,你自己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
有人说道:“唐县长,别折腾这事了,还是抓紧为令媛办喜事吧!冲冲喜,说不定,瓮城这道坎也就过去了。”
有人说:“唐县长,小儿从军未归,小女远嫁他乡,咱家就两个糟老头,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
有人说:“唐县长,城里人就是城里人,只懂经商做买卖,到深山老林去,咋活呀?谁买咱家的货呀?”
邵帅峰说:“对啊!老县长,城里人家当多,经不起折腾!唉,如此折腾来折腾去,当初还不如不惹小鬼子好了。”
还有老财主说:“对啊!咱又没去惹小鬼子。就算几天后鬼子进城,咱也不怕。再者,九千多民众,到那面积不大的虎头山,能藏身吗?九千多人吃啥呀?到时想吃屎,恐怕大伙也饿的没人能拉出来呀!”
唐星瑞不仅没有说服乡绅财主,反而被弄得心烦意乱。杂音太多,他不知道应付谁好?
“诸位前辈,均是言之有理。不过,人生总是有得有失。要想有收获,就必须要付出。要想保命,就得舍财。命比财重,有命才有财。诸位前辈计算一下,鬼子没入侵瓮城之前,瓮城有民众两万余人。现在呢?在鬼子的屠刀下,只剩下九千多人了。凭石总指挥所部400人枪,是没法守住瓮城的。若是鬼子这次重夺瓮城,来一次象‘南京大屠杀’那样的瓮城大屠杀,咱们怎么办?九千多民众,够没有人性的鬼子屠杀吗?请父老前辈们看看这份陪都来的报纸吧!上面,刊有鬼子南京大屠杀的图片和揭露文章,而且这是外国记者写的。诗诗作为晚辈,本不敢妄言,但是,为了配合石总唱好这出空城计,保证瓮城九千多民众的生命安全,诗诗斗胆直言,万望诸位前辈见谅。”此时,唐诗诗身穿红色旗袍,高雅地从楼上走下楼,一边走,一边扬着手中的报纸,劝说众乡绅财主。
她身材高挑,双峰高耸,纤腰圆臀,丰盈迷人。
开叉的旗袍丫,露出她那洁白修长带圆的水嫩美腿。
说话间,她便走到了楼下,将手中报纸递与靠楼梯而坐的瓮城金行掌柜鲁喜财。
香风扑面,幽兰吐艳。
十几名乡绅、财主的眼球,立时聚焦于唐诗诗身上。此时此刻,没什么能比唐诗诗魔鬼般的身材更吸引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