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带着不待见那只装得好似正人君子、实则衣冠禽兽的二哈。
只不过看那头狼故作冷漠无所谓,然而却不经意地成天在门外凑来凑去,把漠北雪原的一堆事都放着不管,一股脑地丢给了秉烛他们,往道千藏房间瞟的眼神都快哀怨惆怅得挤出水来了。
还心心念念着给她灌红豆汤,比小时候道长青在冬天逼她穿秋裤还勤勤恳恳。
老掉牙的破规矩,什么初。夜过后喝这玩意才能补血,都是封建迷信。
不过就是疼一下的事,看傻狗那么可怜,道千藏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再剥一百颗,我要一口气吃完。”道千藏舔了舔嘴角的荔枝汁水,把故作高冷的面瘫狼喊来,看他一脸冷漠、实则尾巴恨不得摇断的模样,笑嘻嘻地说:“不准偷懒或者缺斤少两。”
郎漠原嘴角抽了抽,低声自言自语:“……倒是真不担心吃多了肝胆火旺流鼻血。”
道千藏眯了眯眼:“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郎漠原立即淡漠地改口:“孤已闻,这便去。”
道千藏舒服地撸了撸自己的卷毛。
金奶奶好笑地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
“我可比你年纪大多了。”道千藏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但没有明说自己的身份,而是在想些什么事情,不留神喝多了一大口咸粥,呛到了嗓子,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金奶奶连连替她抚背,见她泛着泪意的眼角和惨白的小脸,叹了一口气,说:“你说说你,虚弱成这样,快把奶奶心疼坏了……”
“真的么?”
道千藏猛地抬起了头,笑意吟吟地看着她,只不过那笑容却有些莫名的森冷,金奶奶无端地打了个寒噤,听面前的小姑娘不急不缓地说:“既然你那么心疼我,为什么还要给我吃慢性。毒。药?”
道千藏从始至终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很平淡,就像她平时一直以来看琅环阁内众妖的眼神一样。
并不在意未来的他们背叛与否,只会铭记当前、现在,彼此都曾拥有过对方的忠诚。
“我是医生,比任何人都会第一时间敏。感地察觉到。毒。和药的成分,你会下。毒,以为我不会解毒么?”
“丫头,我……”
金奶奶的手早已经不像她刚进琅环阁时的那样年轻细腻,反倒是斑驳的褶皱遍布,活像老得快枯死的树皮,和白瓷的小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