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漠原:“……”
对牛弹琴。
道长青岔开了话题,一开口就是难掩激动的感慨:“丫头,难得你还肯来看我……”
“看你还活着,难得失落。”
道千藏笑了笑,明丽的笑容在道长青的眼里却莫名的锥心。
“不管是什么理由,你有什么苦衷,那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我这个人的性格你知道,没有原谅人的先例,你也不可能成为让我破例的那个人。”
郎漠原不太明白道千藏的用意。
她不是要和道长青套近乎,撬开他的嘴打探出复兴计划的事么?一旦说出这种狠话……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道千藏就把牵机丢到了道长青的身上,背过了身子,语调冷淡,听不出什么大的起伏:“我不喜欢欠人人情,这个是还你无定骨的信任。”
他给了无定骨,把自己的生死都寄托在道千藏的身上,理当还报。
道长青一愣,刚才还阴云密布的脸上登时乐得跟朵菊花似的,然后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郎漠原。
莫名其妙总被警惕的郎漠原:“……”
汪汪汪?
他用的是人身,现在看起来有的只是城府深沉的沉稳,不显山不露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道千藏心有灵犀一点通,狼狈为奸来着。
郎漠原只能表示,孤也很无奈,孤啥都不知道,孤只是被抓过来练削皮大法以方便服务道千藏的。
道长青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好了,道千藏一脸冷漠,拉了郎漠原的手就走。
从始至终,二哈只充当了吉祥物加背景板,结果被来的这一路上所有道宗弟子警惕加防备,几乎用对待AAA+通缉犯的态度严阵以待,看他的眼神活像见了地狱恶鬼。
那架势,估计是已经写好了遗书,只待以命相搏了。
郎漠原着实恼火。
他招谁惹谁了,长得凶就要被认定是暴脾气么?长得凶是他的错吗?
他要是真的凶,就凭琅环阁那群小妖怪对他不敬的那个态度,早把他们一窝端了,那还能容许他们给自己起外号,还动不动爬到自己的头上扒拉毛、啃狗耳朵。
道长青住的医院在C区主城的华夏城,和琅环宠物医院的景宁镇隔了不短的距离,坐车少说要一两个小时。
现在天色黑得彻底,道千藏和郎漠原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
道千藏一摸装了遁地符的口袋,空空如也,当即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