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漠原思来想去,揽了她的肩膀,唇就凑了上去——
暹罗被清魂铃吵得差点没魂飞魄散,泰迪强点,醒的也快,可他刚揉了揉又昏又涨的眼睛,就看到了更惊悚的一幕,狗蹄子狂甩暹罗的猫头大吼。
“卧槽,矿工,快看这新来的狗哥,骚。不。骚。浪,敢吃老大的豆腐!!!”
暹罗:“泰迪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满脑子日天日地的,开什么玩……我的亲喵诶!”
道千藏的双眼睁得比铜铃还大,只感觉到脖颈处郎漠原的舌尖在轻轻地舔着她的伤口,柔软而顺滑的长发垂落在她的锁骨上,有几缕调皮地滑到了她的衣领里。
他的手一只揽着道千藏的肩,一只搂了她的腰,侵略性极强。
以她的视角只能看到郎漠原轮廓硬朗的光洁下颚,和泛着淡淡粉红色的耳垂。
还在一抖一抖的,好像是……害羞?
道千藏身形娇小,刚刚一米六,而郎漠原又格外高大,往她身前一站活似一堵墙,遮天蔽日。在那些妖怪们看来,她就是被这头狼整个儿禁锢在怀里吻得忘我。
一瞬间,道千藏连头发丝都直直地战栗起来,活似充满了电的天线宝宝一样,她中气十足地抡圆了手臂,一个大耳光把郎漠原左边的犬齿活活打松了。
郎漠原大骇:“蛮女,你干什——”
话还没说完,道千藏又是一个大耳光扇肿了他的右脸,更把他活生生地抽飞了几米远。
一众妖怪大气都不敢出,更不用提作死地来劝架了。
还是金奶奶脑子灵活,最先反应过来,“今晚太阳真好,大家去后面赏日吧!”
妖怪们一股脑地都蜂拥而逃,前厅接待室只剩下了杀意已经成形的道千藏和更加愤怒的郎漠原。
道千藏不知道从哪摸了一把剪子,上面生了锈,还沾着不知道是什么生物器官的的血液,已经发黑了。
“我就不该对你心软,果然山野妖怪都不是省油的灯。”道千藏冷笑着逼近郎漠原,手里的剪子咔嚓咔嚓作响,她的眼神直勾勾地锁定了郎漠原的下。半。身。某处。
“说!猥。亵。过几个女生了?坦白从宽,我给你进行物理阉割的时候还能酌情打些麻醉,否则……”她怒不可遏,狠狠地夹了一下剪刀。
郎漠原咬牙切齿:“孤只猥。亵……不,只治疗过你一个!狼妖与犬妖相似,唾液可促使伤口快速恢复。以往那些卑贱的人类孤连看他们一眼都已是恩赐,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他是狼,不像那些猫猫狗狗小兔子,从来都不曾和人类保持过稳定的友好关系,不主动攻击人类就已经算得上善良了,更不用说纡尊降贵、亲自帮忙舔毛这种无比亲密的事。
若非看在道千藏心地不错的份上,他才懒得管人留疤丑不丑的问题。
道千藏的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个血洞的确不在了,只剩下光洁如初的皮肤。
要不是郎漠原帮忙,这种感染了妖气的伤口哪怕恢复了,也肯定会留下难看又明显的疤痕。
郎漠原狼狈地起身,捂着被打松了的牙床,另一只手猛一拂袖,自顾自地坐在了沙发上,轻轻地吸着冷气,看都不看她一眼。
道千藏不自在地朝他的方向蹭了几步,把专门对付色狼的断子绝孙剪给丢在了桌上后,挠了挠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那个……我没问清楚就动手,对不起啊。”
郎漠原冷哼了一声。
“我给你上药,坐着别动。”道千藏小声地说。
郎漠原死倔死倔地挪了个地方,非不肯老老实实地任她摆布:“孤的伤与你无关。”
道千藏面无表情:“哦,三,二……”
“一”正要出口,郎漠原条件反射地蹭地坐了回来。
连他自己都面色青灰,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好像曾经……无数次地被这个女人面无表情地拿倒数来威胁、暴打过。
真是见了鬼了。
后边赏日的妖怪们按捺不住好奇心,尤其是暹罗,他轻手轻脚地探了一个头出来查看情况,已经做好了道千藏把郎漠原活活砍死的心理准备。
道千藏发起飙、打起架来格外恐怖,和平常虽然有点贱、但还算好说话的少女萝莉判若两人,简直像恶鬼罗刹。
好在这样恐怖的场景有史以来只出现过一次,见过的妖怪都发誓绝对不想再见第二次。
“死了没啊……”暹罗悄咪咪地探出一颗挖煤小猫头,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
道千藏站在郎漠原分开的双。腿。中间,又白又嫩的小手轻轻地托起他的下巴,眼神专注地凝视着他的面容,不断地靠近、靠近……只差一点点就要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