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羞羞答答的模样让我内心跟吃了翔一般恶心,后悔当初为了恶搞身边朋友而把这个人物加的变态属性……
真是说不正经就不正经。
赶忙打发顾锦城把这个奇葩的玩意儿送走。坐在那块黑石旁边新搬来的软榻上,我开始细细地思索起了王多菊的话。
他敢当着我的面说自己是全心全意效忠于俞柯,那么便可以姑且信了他,日后会发生什么我也只知道一个大概剧情。有了他最起码能多知道些情报。
就比如那个尸骨域的域主瘦麻杆江鬼,他其实只算是我文中一个不怎么有出场镜头的龙套,花在他身上的笔墨少之又少,只在日后的攻打仙界时当过先头部队而已。非常不起眼,与主角也没什么交流,就是俞柯挥了挥手,他便跟打了鸡血一样冲了出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死没死我都没写过。
依照王多菊的描述,他倒是像个要造反的反派,暗地里密谋着什么逆天大计。
秉着宁可错杀三千,不放过一个的道理,我觉得不管有没有猫腻儿,我都要在十日后的天河边界会一会这个江鬼。
其实比起这件事,我挺奇怪王多菊对我的态度,一般处在阶级底层靠实力爬到高位的人不是应该最为不耻俞柯这种先天魔体,生来就是贵族的人吗?现在反而是这种人最先对我表忠心,说实话,我很心动。
他算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让我感到安全的人,虽然他扮相猥琐,说话做事很不着调,又忽冷忽热阴阳怪气。但却莫名让我觉得真实。
宋祁渊让我感到危险,顾锦城我一直看不透,现下身边能信任的也就只有王多菊了,真是悲哀。
宋祁渊……妈蛋!宋祁渊!我他妈的要在十天之后杀了他啊!!!简直哔了狗了!
当然我不会真杀,只会象征性地拍他一掌然后扔进河里之后万事大吉。只是这一掌要怎么瞒过上上下下几百几千双视力极佳的眼睛?
再说我才刚刚穿到俞柯的身体里,这具身体充盈的力量要怎么发挥都是个不小的难题。不是我杞人忧天,万一我这一紧张,斗大的巴掌控制不住力度拍下去,他就得分分钟升天啊!
不过联想之前遇到的一系列事情,我突然就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假设我的脑洞猜想成立,那么我便是这个世界找过来替换原主的人选,只要我按着书中的剧情走,那么自然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但主角若是死了那么世界要如何进行下去?
思及此,我蓦地感到恐惧,之前自己是生出过要杀了宋祁渊的念头,却终归是下不去手。如果换作另外一个并不熟悉这本书,并且对宋祁渊没有感情的人,那么经历过上个世界的虐杀,他定然会在初见宋祁渊时就会毫不留情的把这个定时炸弹毁灭。
难道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吗?在这一刻,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窟,仅仅是猜想就让我感到不可置信。
这个世界果然深不可测吗?
妈的!我只是一个小作者,怎么就这么倒霉?我懊恼地挠了挠头,整个人呈大字形瘫倒在床上,只觉得不仅脑壳疼,简直是浑身都充满了无法缓解的疲惫和烦躁。
大殿的顶部铺就的是泼墨般红黑纹路的石板,我盯着那处发呆似的瞅了半天,恍惚间就见那墨迹的纹路突然有了些微的变化,心头一惊,刚想要仔细看下去,却听得殿门外响起错乱的脚步声,接着便有侍从焦急的声音传进耳朵,
“尊主,不好了,朱雀大人又去吃魔宠了!”
第十九章冷脸装逼
我叫俞柯,我不仅养一只朱雀还养了一堆朱雀喜欢吃的冷血魔宠。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两者出现矛盾,我应该是救魔宠还是宠溺地让朱雀多吃一点儿?
当初刚来到这个世界,见着那个养魔宠的山洞我就想到了今天这种情况,所以并不紧张。想着正好去看看宋祁渊的情况,结合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当着全大陆高手的面造一个弥天大谎。
不慌不忙地走在通往洞穴的路上,直接无视前面引路侍从着急的神情,我开始猜想阿九要用什么办法吃掉这些看着长得并不怎么样的魔宠?
顾锦城去送王多菊加上传达我的命令至少要明天早晨才能回来,所以这段时间我好歹能喘上口气,至少不用被他盯得犯尴尬症了。
白天的魔宫比之晚上要热闹得多,不过来往的人大多是面上带着焦急的神色,几个人向着我跑过来,和前面领路的打了个照面儿,便齐齐单膝跪地,细看之下,额头甚至渗出了薄汗,忙拱手急声道,“是我等不才,没能寻到护法拦不住朱雀大人,请尊主责罚。”
他话里提到的护法自然是顾锦城,这事想想就明白了,平日里魔宫里的琐事应该都被俞柯抛给顾锦城做了,自己乐得清闲,当了个甩手掌柜。
至于能让阿九听话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俞柯算一个,总在这人身边待着的顾锦城自然也占了一个位置。这次恰巧那人不在,找不出一个人能处理这件事儿,这帮平时依赖惯了顾锦城的侍从们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来麻烦俞柯。
俞柯立威已久,再加上喜怒无常,不定什么时候看人不顺眼就杀了,把他们吓成这样情有可原。
我调整好自己脸上的表情,斟酌了下言辞,笑道,“你们几个人怎么可能拦得住阿九?算了,下去吧,本尊自会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