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她,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找到徐绵。
于是只能等待,而不敢去睡觉。
坐了半宿,他觉得胸口憋闷得要命。
不止是因为温晞,更是因为今天听叶渺说到那两个字——
异类。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两个字那么难受。
为了杀时间,他又拧动魔方把玩,借此打发时间,也在等待尤未的回复。
之前他又催过尤未一次,但她也没给他个准话,告诉他事情有没有办妥。
不过每隔一刻钟,他就会定时查看一下网上对这次事件的舆论风向。
根据他的交代,fanny已经找人去撤了微博热搜,去各大网络论坛压评,对虐待导盲犬话题的热度迅速下降,但还是时不时有人在讨论。
看来还是要靠尤未,他这么想着。
小响又在一旁睡觉,打起了小呼噜,在满室寂寥中,终于让谈行止感到一丝难得的生气。
让他觉得,他总算不这么孤独了。
从伦敦回来以后的每一天,他都很孤独。直到在溪东镇时,他才从温晞那里重新得到久违的温暖。
一种让他知道,还有人真正在乎他的温暖。
但从她离开后,他又落入无间地狱。每一天,不过是在孤独的时间里被终身囚禁,看不见头。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夏日的雷雨夜,总是和命运里突兀的转折一样猝不及防。
他转过头,看着窗外撕裂夜幕的闪电,心里丛生了不好的预感。
巨大的轰鸣声炸裂后,他听见了门铃声狂乱地响起,让他心乱如麻。
好像是冥冥中早已预料到是谁,他跳下沙发,狂奔过去,一下压下了门把。
他不知道,为什么久久没有回他微信的温晞,竟然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外。
按理说,她要么应该和聂子骞陪着小绵一起,要么应该和叶渺一起继续商量对策,要么应该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