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剥灵台,顾名思义,就是剥夺人体内的灵力,就像是将灵魂从肉体一丝一丝地抽离。在那里鞭戒,更是有内力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这惩罚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毕竟用来抵一条命,也是足够的。再者,金向高本就学艺不精,体内并无多少灵力,剥不剥灵力,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可是金老夫人一听这结果吓的直接晕了过去,躺了一天才醒过来。哭哭啼啼地对金掌门说道,这可是金家的独子啊,如若他承受不住,金家就绝后了。搞得金掌门心里也是难受至极,自家老母太过溺爱才导致这逆子无法无天,可是金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自己年事已高,注定是没办法再拥有子嗣了。
金老夫人拉着儿子的说,哭道“我们可以找青提山私下调解啊,这件事本可以私下解决的,为什么一定要让审理会来裁判。他要什么要求,都答应他啊!我的孙子只有这么一个,金府再家大业大,要是没有了后代,还不是一样化为虚无!”
东城徐府大堂内
“青提山的每个弟子都像是我的孩子一样,他金大公子不能这么随意地对待我的孩子们,多谢魏君给我一个公道的结果,我实在,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徐安泪眼婆娑地握着魏之宥的手,连声道谢。审理会的结果,徐安是十分满意的。
自审理会的裁决出来后,魏之宥便亲自来到东城,将结果告知徐安。如今的徐安并不是青提山的宗主,自然到现场的只有秦宣。不过当初是徐安上山求魏齐鸣的,所以于情于理,魏之宥还是得亲自来这里。
魏之宥道“徐城主虽然没在青提山了,却依然将那里当做自己的家,实在是有情有义之人,令晚辈佩服不已。”
徐安脸上沟壑的皱纹挤在了一块,若不是他坐在这里,都给人一种是邻家老头的错觉。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刚下山的样子似乎没有变,俞楚不觉眯了双眼,可是她就站在他面前,两人有过数面之缘,徐安却没有注意到她,让她有些疑惑。
徐安好像勾起了回忆,道“我从小就被送去青提山,当年师母待我如同自己的孩子般,我不过是延续青提山的传统,善待每一位弟子,虽说如今已不是青提山宗主,但那里永远是我的家。”
魏之宥微笑道“徐城主情深义重,才会有今天的两城一派的繁荣啊!”
徐安连连摆手道,“魏君说笑了,青提山与东城并没有什么利益往来,东城和鹿城也是,我年事已高,哪有那么多精力去管理这些,只求能安度晚年罢了。”
魏之宥又道“徐城主真是太过谨慎了,我的意思是都是有您这番情义,两城一派才能维系得这么紧密,您看青提山的清谈会在鹿城举办,青提山的事情由您亲自出面,不就团结一致的表现吗?”
徐安面部有些不自然,只道“也是,也是。”魏之宥说这话显得他在欲盖弥彰。
魏之宥倒是不睬他的尴尬,道“听家父提起过,青提山当年发生过大规模灵兽攻击一事,在那场灾难中,徐城主是唯一的幸存者。”
“是啊!”
“那么徐城主,可有见过这串手链?”
徐安此刻真是懊恼,虽然早有耳闻魏之宥天资聪颖,但是第一次正面交锋,还是差点败下阵来。他到底还是小瞧了这个后辈。
“没见过!魏君这是从哪里得来的?”徐安观察一会儿,得出答案。
“哦,这是我在那个已故的门生身上搜到的。那日我拜访青提山掌门秦宣,听其他弟子讲过,这位门生爱好游山玩水,甚至还会描绘所见到的奇山异水。我想这可能是他在历游的时候发现的。”魏之宥很真诚地说道。
徐安拿起那串手链,细细地观看,道“我真没见过这东西,可是这跟青提山当年的事情有关系吗?”
“可能吧,除了关在锁灵塔中的那些异端灵兽,世间上的灵兽大都与人类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是先对他们做出什么毁灭性的事情,是不会出现灵兽大规模攻击人类的,徐城主也是修仙之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徐安沉默,他将手链还给魏之宥。
“当年我不过十六岁,还是个懵懂少年。我只记得师母将我们一群人赶到悬崖,我们本要从悬崖飞冲而下,可是一阵巨响将所有人都震倒了,我醒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人活命。”他看着那串手链,表情十分悲伤,“我不知道当年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导致灭门的,我也不想去深究这件事,查下去有什结果呢,我只希望那些亡灵能安息,而不是再去探究究竟是谁犯了错。”
魏之宥点点头,“是晚辈失礼了,不该勾起徐城主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