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煊见了陆承宇手臂上的伤,剑眉也重重拧了起来。
这伤口几乎见骨。
虽然楚时依已经替他简单处理过,但划的力道又重又深,恐怕得养上好一阵子才能好。
“殿下这又是为何?”姜煊处理完伤口后,终是没忍住多嘴问了一句。
楚时依在姜煊进房前已换好一身衣裳。
由于腿上还酸疼得紧,压根儿就站不住,她只能坐在床榻上。
“是我不好,我惹王爷生气了。”楚时依垂下头,满脸歉意。
陆承宇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瞥向姜煊,漠然道:“本王受伤之事切莫传到皇宫之内。”
“……臣省得。”姜煊低首垂目,不再多问。
就在姜煊低头收拾药箱之际,又见陈福进来传话:“宁安侯又来求见王妃。”
陆承宇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昨日已经晾了他一整天,他居然今日还是不死心,又登门拜访。
陆承宇冷笑一声:“让他在前厅候着便是。”
陈福应了声是,便又低着头退出房外。
姜煊已收拾好药箱,面色凝重:“宁安侯数次登府求见王妃,想来是要确认王妃是否被殿下带回,如今只怕太子的耳目早已守在王府周遭,南院女郎一旦离府,恐怕……”
陆承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姜煊素来醉心医术,除非必要鲜少关心其他事,现下三番两次主动的提起南院女郎,显然就是上了心。
但若姜煊是要南院那女郎,想都别想。
那人生得与楚时依极为神似,陆承宇光是想象别的男人拥那替身入怀,心中便怒意难消。
他早晚要将陆承晏碎尸万段。
楚时依听见太子居然还在觊觎她的替身,不由得怒从中来:“人是他亲自让人送进大理寺监牢的,难不成还妄想再把人给掳回去?”
她并不清楚那名被当作她替身的女郎来历为何,但对她心里满是疚愧。
如果不是因为女郎容貌与自己神似,如今又怎会遇上这种糟心事。
楚时依只觉得那女郎可怜又倒霉,更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王爷,您可不能让她再被太子带回去了。”楚时依越想越气,一张小脸满是怒意。
陆承宇眸色微沉,抬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下,冷哼道:“王妃心思放本王身上就行,莫要为别的男人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