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打牌。
打了几天牌,伊莱亚斯快速掌握技巧,像个熟手一样,但他很会察琥珀的言观琥珀的色,总是输多赢少;一天昼也是很快上手,但他非常诚实,毫不退让,经常和琥珀打到焦灼,当她想玩心理战时,总被精准识别出,常常让琥珀怀疑他是不是会读心。
赢了,琥珀就拍手称快,笑得连桌上的茶水都差点打翻;输了,就一脸苦大仇深,暗暗发誓下次要连本带利全赢回来。
“其实我发现一天昼人真的挺好的,你之前说的对。”琥珀对伊莱亚斯说。
伊莱亚斯感觉天都塌了,但还是强撑笑意。邀请昼过来度假,除了那些表面原因外,最重要的是,主很讨厌他,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他会影响什么。
“嗯,您开心就好。”言不由衷。
正好一天昼从楼下端来果盘和饮料。
三人围坐桌前,各怀心思。
假期很快就结束了,一想到要上学,琥珀就蔫得像条死鱼,之前学习的所有雄心壮志荡然无存。节后第一天的课堂死气沉沉。
实践课时,琥珀一般会找个避人的角落打盹摸鱼,等下课铃声一响,就可以快速避开人流跑去餐厅吃饭。
刚在一个角落蜷起,一道黑影落下,琥珀抬起头,艾米手插裤兜,面色不善。
“解开这个,伊莱亚斯说钥匙在你这是吧。”他点点自己脖颈上的项圈。他的止咬器取下了,说话时能隐隐看到唇间露出的森森利齿,像种威胁。
那时候被伊莱亚斯捅了一刀,神志不清浑身无力,而且习惯了脖子上戴项链,回到学校时才发现脖子上多了一个项圈。
耻辱,这种给烈性宠物研发的东西,把他当什么了。
琥珀也不怵他,“你这是求人帮忙的态度?”
“那你想怎么样。”艾米蹲下来直视琥珀,勉强让天生下垂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钱还是什么?”
琥珀眨眨眼,数他脸上的钉子,左耳五个,右耳七个,眉间一个,下唇左右对称各一个,宝石、银、金、珐琅,材质及式样繁多。
“这个项圈真的会让你听我的话吗。”琥珀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找到新玩具的快乐孩子。
艾米还没反应过来,唇齿被手指掰开,他不受控制地张开嘴,当反抗意识诞生时,脖子上的项圈便会迅速伸出尖刺穿进去。
手指摸到温暖湿润的舌头,中后端长着密密麻麻的似梳子的乳白倒刺,猫科动物的特征。舌头前端穿刺一颗光滑圆润的蓝黑色舌钉,像盛在蚌中的唯一珍珠。
“让我开心就帮你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