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冯莹发现陆云谏对自己的态度变了,不再象一只骄傲的雄孔雀那般,而是变的有些小心,有些特意。
比如,在她和别人聊天时,他会插话,问她一些问题,当着别人的面,她总不好卷他的面子。
又比如,在她教平哥玩纸牌,五子棋的时候,他会全程陪在旁边,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人多的时候,他还会邀请冯莹与他对一局,她又不好拒绝。
再比如,吃过晚饭消食的时候,他会为大家削水果或是分冷饮,然后顺手递给她,她还是不好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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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冯莹看着他都有些神经质了,不晓得这个家伙要干什么?
但不待冯莹理出个头绪来时,他们已经抵达扬州,终于下了船。
冯莹有种重生的感觉,她是再也不想坐这么长时间的船了。可她坐上马车奔驰在去往青牧县的路上时,她又觉得还不如让她坐船了。冯莹终于体会到古人的“舟车劳顿”是什么意思了。
在下了船的第四天夜晚,他们终于到了青牧县,一行人没有直接去冯家镇,而是先到县里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明天先让李林去一趟冯家镇,查看一下那冯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形,我们得有个章程。不能贸然地回去,最起码我们这么多人总得有地方住。”陆云诚与坐在一起的阿妮桑和陆云谏道。
“没错,也不知道曾姨祖母的房子有没有人住,是不是有人在打理。我想,如果那里还空置着,莹表妹应该愿意回去住。”阿妮桑道。
“二哥,我明天和李大哥一起去吧。”
陆云诚看了陆云谏一眼,思索片刻道:“也好,你去看看。”
对于陆云诚的安排,冯莹也觉得妥当,作为一个冒牌货,冯莹对青牧县没有任何印象,自然也谈不上感情,她唯一关心的就是这青牧县四周有没有适合隐居的地儿。这一切都要等自己在冯家镇落脚后,待陆云诚他们去苗地时,自己再细细查看。
冯莹想了,如果这里没有,她就去扬州,那么大的地方,总能找到合适的。
陆云谏和李林回来很快,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带着五六个人就回到客栈。
两个洗漱后聚到了陆云诚的房间里,大家坐在周围,陆云谏示意李林说一下他们此去打听到的事项。
李林喝了一口茶道:“属下先去了冯家镇的冯家祠堂打听,现在的冯家族长是当年冯姑娘曾祖父的兄长的后代,算起来,与冯姑娘还在五服内。
“这位族长现年45岁,家中有四子,其中第二子最为出息,早年间中了举人,后谋的青牧县县承。
“您的曾姨祖母和冯姑娘当年住的院子,如今是这位族长的四子住着,这位第四子今年20岁,去年成的亲,是族长爱妾所生,平日娇惯的很。
“本来族长太太在家中已为他寻好院落,但他嫌弃那院子小,要么住长兄的,要么另立一院子住。那小妾因为得宠,也日日在族长面前闹,族长便应了这个儿子在外头自己寻。
“这位冯四公子寻了些时日,看好了冯姑娘家的院子。一开始族长并不同意,一则毕竟老人家才走一年多,怕儿子压不住,二则当年只说帮忙看房子,却没说可以随意住进来。但冯四公子坚持,族长没办法,便让人请和尚做了三天法事,又把原来看家的那些老仆赶到别处。
“族长因着儿子在青牧县做着县承,因此在冯家镇很是说的算,长子处理着家里的家务事,三儿子借着二儿子的光在县城做些买卖。
“族长还有两个女儿,一嫡一庶。嫡女嫁的是平安镇的一位原外,做的续室,也在青牧县,家中还算富庶。庶女则被冯二爷送给自己的上峰做了小妾。这位上峰去年升了扬州通判。据说这位庶女在上峰面前也是极得宠的。
“那冯家镇还算富裕,有两处客栈,咱们可以包下一处,或是另寻一处空室也可。”李林汇报完便不再开口。
“哼,不过两年,竟把别人家当做自己家了,这是打定主意,莹表妹不会回来?还是认为即使回来,也耐何不得他们?”陆云诚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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