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瑞堂的正房里,曾氏由着于妈妈通着头发,也十分不解,“你说,太夫人怎么又让谏哥去了?”
“依奴婢看,太夫人这是想让五少爷见世面呢。五少爷下年就下场了,中了便是举人了,这与进士、举人在一起开个茶会什么的,总要天南地北地聊吧,到时候咱们五少爷什么也说不出,光是书上看的哪里能够。”
“我想,不光是这个原因,应该还有别的原因。算了,总归圆了谏哥的心愿,只是这孩子从来没出过门,我这心里实放心不在。”
“有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呢,还有那么多护卫,往南边风调雨顺的,五少爷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嗯,你明天去他院子里,帮着姜妈妈给他收拾一下,别落了什么东西才好。
松延堂里,陆云诚恭敬地站着,太夫人靠着软枕幽幽地道:“不管用什么法子,你这次去转让书一定要拿到手,别怕在青牧县耽误的时日长,把这件事处理好才是正理。”
“是,孙儿明白。”
“虽说冯氏是当地大族,但毕竟是乡野之地,你多许一些他们好处,别怕花钱。那冯家族长我前年去的时候接触过,是个胸无点墨的家伙。莹姐名下的原来的田产铺子什么的,我想着应该被他们分瓜的差不多了,若是还有只怕也是空壳子,不要也罢。”
“好的,父亲已经打听过了,青牧县现在的县令是大哥同窗的堂兄。大哥临走时,已经把他同窗的名贴给我了。”
“好,你们兄弟能如此上心,很好。去吧,你父亲那里应该还有话要嘱咐你。”太夫人摆摆手,陆云诚行礼退下。
房妈妈进来,把烛火调弱一些道:“太夫人休息吧,今天落了好多泪,明儿眼睛该疼了。”
“不碍事,你说冯莹带了多少个箱笼来着?”
“十多个呢,石榴下午去的时候,西屋都没摆开。”
“这丫头,你说她带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许是好久没回去,带了些京里特产送给邻里亲戚吧。您也知道,表姑娘如今处事是越来越周全了。”
“嗯,只是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莹丫头走后,芳清阁里你没事多关注一些,别让下头的人下脸子给汤妈妈看。”
房妈妈应是。
此时,陆云诚正坐在静瑞堂的书房中看着陆均衡挥毫,没多一会儿,陆均衡放下笔,陆云诚忙拿出一边的扇子冲着那黄皮纸轻轻地扇着。
“你到了西北,依你的官职,应该不会直接在镇北王账下听令,老王爷应该会把你派到他手下的某位副将身边。如今的镇北王手下得力的有三名副将,除了老王爷的长子外,一位是五皇子的娘舅,另一位姓钟,单名一个义字。此人出身是个迷,对外说是年青时家里遭难,独留他一人,因而参军。因识字再加之能勇善战,靠自己一人之力站在如今的位置,此人不简单。”
“是,在苗地的时候,儿子与代将军也讨论过此人,此人善谋,十几年前那场稳定西北的大战,就是他给老王爷出的计策并亲自带队,让咱们大周大获全胜,保了大周十余年的西北安宁。”
“嗯,就是从那场大胜之后,皇上亲封他为宁远将军。你想法子入了他的账下。”陆均衡转过头。
“为何?”陆云诚不解。
“老王爷的长子早晚上要袭了镇北王爵位的,因此,他更多是守成。五皇子的娘舅是五皇子未来的依仗,因此,他不会犯大错,当然也就不会立大功。”陆均衡拿起墨迹已干的黄皮纸轻轻的卷起来。
陆云诚忙把旁边的信筒递了过去,陆均衡一边往里面放一边接着说:“唯有跟着钟义,你才能建功,才能往上走,才能让平哥有更多的机会。”
说完把装好的信筒用火封了边递给陆云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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