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晚,菜已凉,酒已冷,陆均衡挥手让大家去休息。
陆云诚和陆云诠搭着肩膀先一步走出书房,陆云许和陆云谏把陆均衡送到书房后面的暖阁。
陆均衡书房的笔墨丫头忙上前来帮着陆均衡更衣。
两个儿子见状忙告辞往外走,陆云谏却突然停住脚步,道:“父亲,儿子又想起一事来。是关于刚才咱们议论那位的。”
陆均衡有些混沌的眼神一下子清明起来,摆手让那个丫头出去,然后又高声喊阿福,阿福会意,弓着腰站在了门口。
“说。”陆均衡坐在炕沿上,示意两个儿子也坐下。
陆云谏把那个玻璃球的事说了一下。“原本,把那个玻璃球交给楚大哥,我以为没什么事了。没想到过了好几个月,楚大哥又找到了我,让我去探莹表妹的口风。”
“什么口风?”
“就是捡到那个玻璃球子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上面粘有什么,或是旁边遗落了什么之类的。我感觉象是在问与这个玻璃球配套的东西。”
“哦,莹丫头是怎么回的?”
“我,我,前阵子因为冰嬉的事,把她得罪够呛,还没来得及问呢。”陆云谏不好意思地挠头。
陆云许噗嗤一乐,拍了拍幼弟的肩膀:“你说你,我瞧着莹表妹蛮好的,你怎么就是看不上呢?平白的老去招惹她做什么?”
“我哪有招惹她了,是她不讲道理。你们看她安静明理,却最是小肚鸡肠,牙尖嘴利的。”陆云谏不服气。
“哦,那若是让你在刘家小姐和莹表妹两个之间选一个,你选哪个?”
“自然是她了。”陆云谏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说完又懊恼,转向陆均衡道,“爹,你与祖母和娘说,我不娶那个小妾的妹子。”
“哦,那娶莹丫头可以呗?”陆均衡难得打趣这个儿子。
“那要是必须选一个,自然是莹表妹。可也没说必须在她俩之间选呀。”
“是谁说的,死都不肯娶莹表妹的?”陆云许继续开着陆云谏的玩笑。
“那是以前嘛,哎呀,大哥,你总说这个做什么,我说玻璃球子呢。”
陆云许听到弟弟这样说,便收起玩笑,严肃地看着父亲。
“玻璃球这种东西本就难得,一般都是海运过来的。你刚才描述的又是那种极精细的,如若平时只是把玩的物件,也不值得楚仁三番两次的提它,看来其中定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