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昊从来了上京便和陆云谏成日混在一处,日日形影不离,尤其去过一次青山寺,看着陆云谏几人滑冰便迷上了,恨不得住在青山寺日日练习。
这天,两人又是傍黑天时才回来,喝着下人送来的姜茶,晨昊信心满满地说,“明儿咱们早点去,再练几天,我感觉就可以和你们打比赛了。”
“嘶”陆云谏一边披着下人递过来的斗篷一边说,“你这才练了几天就想上场比赛,你不晓得他们都是练了好多年,而且脚下小动作多,要想上场和他们赛,你还嫩呢。”
“再则,明天就三十了,哪有三十还往外跑的,你是客人无所谓,我要是真明儿带你出去,一准被我父亲关祠堂。”
“你们汉人就是规矩多”,晨昊嘿嘿一笑,抢先一步出了门。
两人一路谈笑着到了松延堂。
松延堂里暖气融融,欢声笑语,新年的气氛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看到两人进屋,陆太夫人高声道,“人齐了,开饭,开饭。”说着乐呵呵地牵着陆靖远的手带着大家向西屋而去。
男一桌,女一桌坐了满满两桌人,都是至亲,便没有设屏风,大家团团坐在一屋,热闹而温馨。
冯莹看着满桌子的佳肴美味,食欲大开,别看这古代没有海鲜酱油,没有味精鸡精,没有那么多调味品,可这菜色、味道真是不输现代的,甚至比现在的味道更好,冯莹归功于纯天然,无污染。
晨昊正好与冯莹的位置是对桌面对面,看着吃着一脸享受的冯莹,也觉得食欲大开。忍不住就多看几眼,仿佛冯莹是那下饭的菜一般。晨昊如此做派,被陆云谏看个正着,他在两人之间看了几个来回,一脸沉思地低头吃饭。
虽说陆家一直本着食不言的规矩,但这是年底,又是子孙团圆,太夫人便不拘着大家,带头谈笑风生。
阿氏有着苗地人特有的爽利,虽到家没有几天,却得到了上上下下一致的喜欢。大家都爱听她讲苗地的风土人情,晨昊更是不时的补充几句,引得大家频频发笑。
当下人端上一盏鲜鱼羹时,姜氏忍不住捂嘴做呕。心中已隐隐有所猜测,却不敢肯定,这几日身上便懒怠,原以为年底操持家务累的。
坐在她身边的洪氏见状忙轻抚后背。太夫人看了曾氏一眼,都是过来人,曾氏也明白婆婆的意思,不敢怠慢,一边让丫头扶着姜氏去东屋暖阁,一面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因大家都猜测到姜氏的情况,所以没有人惊慌,只曾氏和洪氏并陆云诠下桌去陪着姜氏,其余人则还是照常吃喝。直到大夫来确诊姜氏有了身孕,一家子更是兴高采烈。陆家最小的陆靖宇今年都5岁了,陆家已有5年不曾添丁,因而姜氏这一胎带给了大家太多的惊喜,又正值新年,太夫人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一叠声地吩咐给下人发赏钱。
饭后大家围在太夫人周围喝茶聊天,陆云谏好不容易挣开一脸幸福且喋喋不休的陆云诠,一转身便看到晨昊与冯莹在那里聊得正欢,不知道晨昊说了什么,冯莹频频掩嘴微笑。
回去的路上,陆云谏好几次想问晨昊都和冯莹说什么了,都强忍住了。
陆府大年三十的习俗和现代比较象,祭祖、贴门神、贴对联、贴福字,满院子都是红彤彤的灯笼。一家子守岁,年夜饭后,便都涌到院子里看着陆云诠带着弟弟和小辈的放鞭炮。冯莹看着满天的烟花,绽放,消散,突然悲从心中来,两行清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那世的父母此刻是不是拿着她的照片孤独地看着窗外的烟花呢?
陆云谏刚把手里点燃的花炮扔了出去,转过头便看到冯莹站在那里流泪的样子。她仿佛与这热闹的气氛毫无关系,虽穿着大红的新衣,满头的珠翠,却让人感觉到了深深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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