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两人纷纷向陆均衡行礼。
“你祖母歇下了?”陆均衡问陆云谏。
“是,姐姐走后,母亲就服侍祖母歇息了,祖母今天着实累着了,大嫂让人熬了安神汤。”
陆均衡轻轻点了点头,看向小儿子,正是英姿勃发的年纪,抽芽的身体站得比直。这个儿子虽有些玩劣,却知道分寸,从不给家里惹事生非,比起那些走马溜狗的不知强了多少。
陆均衡笑着冲两个儿子点点头,“你俩也坐下,咱们爷五个好久没聚一聚了。”
“老福。”陆均衡冲门外喊。
一个苍老的声音应了一声是。
“你去整治几个菜来,再把老二从苗地带回的酒拿几坛子来。”
只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身影转进了左边耳房中。
兄弟几个听着父亲的安排都非常兴奋。陆云谏急忙去将房中一张圆桌清理出来。
陆均衡带着儿子们围着圆桌坐了下来,陆云谏又挨个给父亲和哥哥们倒茶。
陆均衡摆手让他也坐下,他本以为父亲让他们几个喝酒只是话话家常,没想到刚坐定,陆均衡就问他:“你对今天贤王到咱们家来是怎么看的。”
陆云谏没想到父亲会问他这个,朝堂上的事,陆均衡别说从未问过他,就是在他面前也没提过,今天这一问,让他有了一种长大的,被重视的感觉。
陆云谏挺了挺腰板思索片刻道:“儿子认为,许是贤王着急了。”
他这话一出口,其他几个收起笑容全部看向他。陆云谏深呼一口气接着道:“平白无故的贤王怎会到咱们家来。咱们家一不是内阁大臣,二不是宗亲贵胄,三不是封疆大吏,一个王爷犯不上降低身段与咱们结交。事出反常必有妖,儿子想着,是不是贤王得了什么消息,是与他不利的消息,他着急了?”
他的一席话让陆均衡沉思了一会儿,对着陆云诚道:“老二,你把你在苗地时,贤王谋士与你接触的事与他们说道说道。”
陆云诚应了一声是,把刚回来时与陆均衡汇报的情形又说了一遍,陆云诠和陆云谏均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么说,贤王早就盯上了咱们家?”陆云诠道。
“正是,好在你二哥反应得当,贤王没能在你二哥身上达到想要的。所以,他又向着老五使劲。”
“我?”陆云谏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解。“我没见过贤王的人呀?”
“不是这个,你祖母这次生辰,刘家送了二千两的重礼。”
“刘家?哪个刘家?”陆云诠问。
“北山大营团练史刘家。”陆均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