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族长接了名贴一脸震惊,里外看了好些遍,又再三追问可是京城陆大人,得了肯定的答复后一个劲问是谁要来,来做什么?
老何一律以自己只是一位下人,只是看族长何时有时间好登门拜访。
于是约定三日后,老何便赶了回来。
“那就这样,咱们明天就去冯家镇,明天一早就走,先去租的院子安顿一下,后天去会一会这位冯四叔祖”。陆云诚说完,便安排李林去处理退房事宜。
本来就没住几天,只是惯用的箱笼打开了几只,其余都贴着封条一直放在马车上,所以大家也不算太费力气地归置完。
春棠拿着两套衣裙来让冯莹选明天回去穿的衣服,冯莹笑笑道:“明天需要先安顿,去拜访四叔祖还要看二表哥的时间安排,就穿今天的这一身吧,正好明天到了冯家镇换洗了。”
春棠一想也是,便收起了两套衣裙。又去看妆台上的珠花。冯莹见她犹豫便接着说:“还戴二表嫂送的这两支吧,总归是心意,戴上了也是表示感谢。”
于是,第二天,当陆云谏看到冯莹头上戴着自己买的那两朵珠钗后,郁闷了好久的心情一下子开朗了。也不管陆靖平愿意不愿意,一把抱起放在了自己的马背上。
冯家镇是青牧县下属的一个镇,不是最大的,却是离县里最近的,一行人走了小半天的时间便到了。
冯莹掀开车帘,只见一望无际的麦田,远处群山环抱,风景十分秀美。再往前走一段,还有一片好大的池塘,池塘边还停靠着一条小船,有乡人在那里正收着网,鱼儿跃起时伴着正午的阳光,反射出粼粼的光芒。
冯莹被眼前的景色深深的吸引了,再一次感觉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她就是要过这种湖光山色,自由自在的生活。
进了镇子里,沿着主路两侧是一排排商铺,买卖吆喝声不断传来。街上人很多,挑担的,推车的,男女老少走走停停,一派繁荣景象。
一行人走过主路,向右绕过一个宽敞的空地,进入一个牌楼里。只见这条路上两侧均是青瓦白墙,点型的江南建筑。隔着百来米便是一个黑漆大门,有两个大门口还矗立着一对石狮子,一看就是镇里的大户人家。
再往里走,快到山脚下了,只见门口站着几个护院,看见马车过来,便紧忙地迎了过来。
冯莹她们的马车直接驶进了卸了门槛的大门往二门而去。
这边,冯氏族长家的正厅里,一位年近50岁,留着一辔长及胸口胡须的微胖男子正在屋里来回地踱着步。一看就是平时打理极好的胡须在他的手中变化着各种形状。
“老爷莫急,才刚来报已进了牌楼了,这会儿子应该到了。”一位身材精瘦,身穿长衫,长相普通的男人跟在这位男子后面道。
被称做老爷的男人正是冯氏现任族长冯德,身后的这位是他的师爷,一位举人。
冯德是高氏小叔子最小的儿子,高氏的这位小叔子娶了四任媳妇,这位冯德是第四任生的,生冯德的时候,老人家都已经60多岁了。这么大的年纪又生了儿子,可想而知有多宠爱了,宠爱到这族长之位没传老大,倒传给老幺。
“你说,会是谁来呢?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他们租一个月的宅子,是打算先落个脚再去寻,还是就是暂住?”冯德将被打成圈的胡须捋直后,接着道:“若是他们要回伯娘的院子,我们该如何应对?”
“依我看,不外乎两点,一是冯莹这一走快两年了,想是回来做个了断,是长留京里还是回来嫁人。二是路过此处,您伯娘是他们陆家的大恩人,焉有不来祭拜的道理。
“不管是哪一种,总要了解清楚了才好应对。就算是冲着房子来的,咱们也有话说。他们又没捎个信回来如何处置这房子,放久了岂不破败,咱们安排人去住着,也是为了照管房子,当然是为了他们好。”
冯德听得师爷这样说,甚觉的礼,胡子也不捋了,坐下来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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