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瘦了,手腕这么细。”许航宇回味了一下刚刚的手感,应该他的拇指和食指就能圈过来了。
送到校医院时,时柿鼻子的血已经都差不多止住了。没做特殊处理,只是用清水给她清洗了一下血迹。而许航宇则半躬着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微张嘴,长进长出地深呼吸着。
“你坐一会。”时柿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内疚的要命。
“不能坐,小伙子。刚跑过来,散散步。”校医建议道。
许航宇甩了一下头,“我挺好,甭管我。校医老师,她怎么样了?”
“秋天干燥,鼻腔粘膜毛细血管破了。多喝水,多吃水果,少吃辣。”
“成,我监督她。”
结束后,两人一起走回去。仍是来时那条道,时柿双手交握着,几分忸怩,望见学校超市,忽然问道:“你渴不渴?我去给你买瓶水罢。”
“教室有。”
“那你有没有想吃的?”
“我想你多喝水。”
时柿唔了一声,舔了舔唇瓣,心尖打个小颤,“都多喝水。”
《是非题》的前奏放完了,屏幕上显示出第一句歌词,却一个人也没有唱。时柿扭头,发现许航宇在愣神,自己迟疑地跟上了第二句。声线很紧,有点跑调。
时柿唱过两句后,许航宇也跟上来了。他唱的很稳,声音谈不上低沉,但清越动听。
一首歌到后面,都是许航宇在唱。他轻拍了拍时柿的肩膀,示意她也和进去。
时柿重新举起话筒,却只想当个倾听者。
后面基本就是薛漫令的主场了,时柿只和她合唱了两首,就再也没唱过了。她听着他们三唱歌,发现许航宇点的粤语歌偏多,粤语发音也很标准,至少她看来是。
从包厢出来是晚上七多点了,时柿有点着急,她答应印贞回去吃晚饭的,现在怕是来不及了。她走在了最前面,薛漫令和李畔吴走在她身后,再后面是许航宇。
走了有一点远了,时柿翻包——手机忘了。刚买了手机,不习惯,总是丢。
“你们先走,我回去取手机。”时柿很着急,走着走着就跑起来了。
身后许航宇默默跟上了她。
包厢还没收拾,在茶几上找到了手机。时柿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一直陪着她的许航宇。
“找到了,怪我丢三落四。”时柿没把手机放回包里,紧紧地握在了手上。
“多玩几天,就不会忘了。”许航宇替她拉开包厢的门。
两人再次出来,走廊上晃晃悠悠出现一大群人,刚来,其中不少指尖夹着烟的,时柿捂着鼻子侧了侧身子,想快步与他们错开。一一擦身而过,到队伍最后,时柿还没放下手,抬眸,对上一双黑沉的眼睛。他嘴上叼着半截烟,睥了时柿一眼,而后越过她,看向她身后,须臾又回望向她,眼底无波。
“出来玩?”开口声音低哑。
“和漫令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