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当心火急火燎的闯上了山,困在雾煞阵中后便扯着嗓子大喊救命。
在池边静坐的风华忌听到声音后缓缓的睁开眼睛,叹息着摇了摇头。
前有赤淆,后有药当心,不管是正是邪都选择闯山而不是拜山,是都当他这个仙尊死了么?
还好两位掌门已远远的避到后山去闭关了,否则得被这些前仆后继藐视南谣的货给气死。
叹息归叹息,风华忌自然不会跟个小辈子般见识,散了一部分雾煞阵让药当心出来,药当心第一句话问的便是魃妇还活着么?
风华忌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要不是药当心已经当了和尚,要不是魃妇是个可怖的妖怪,任谁都要以为一人一怪之间有了私情了。
得知魃妇还活的好好的并亲眼看过之后,药当心凑到风华忌身边鬼鬼祟祟道:“仙尊,我偷听师父说话,听到了个了不得的大秘密。”
他比风华忌只矮一点点,原本也是个身姿挺拔面貌俊逸小和尚,如今却以一个猥琐的姿态要与仙尊咬耳朵。
风华忌讳没等他凑到耳边便闪了开去,叹了一声道:“你好好说话便是,这里没人偷听。”
“仙尊确定么?”
药当心左右看了看,仍是一脸的鬼祟,好像那个秘密真的十分了不得似的。
“确定。”
风华忌再叹。
每当看到药当心,他的胸口便似乎郁了一口气,怎么叹息也叹不出来。
药当心在这世上恐怖只怕他师父一个,便是对着他这个仙尊也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说话做事没个忌惮。
“那我悄悄跟你说,不过说完了之后仙尊得把魃妇给我,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逃出来的。”
药当心不知不觉又想凑上去咬耳朵。
风华忌再次闪开,吓唬他道:“再不说你师父就追来了。”
一听到师父两个字,药当便吓了一跳,颇为幽怨的看了仙尊一眼,扁着嘴道:“仙尊见死不救。”
唉……他又撒娇了。
风华忌心里揪了一下,将脸转到别处淡淡道:“你还想不想说了。”
药当心立刻道:“当然说了,不然我逃出来干什么,不过仙尊需答应将魃妇送我,让我走时带走。”
风华忌道:“不是说过要灵歌做主了么。”
药当心道:“师妹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呢,再说师妹是个识大体的,我救了她三次,她一定会答应的。”
风华忌奇道:“你何时救了她三次?”
药当心道:“一次在四方山,一次在禁地,一次就在三天前呐。”
“……”
四方山上他确是帮了她,禁地也算,三天前那一回还不知是福是祸呢。
他没直接将南灵歌害的魂飞魄散,只能说是她福大命大。
不过风华忌不欲与他纠缠,只道:“我保证给你个活的便是。”
“唉……”
药当心摸着光头纠结了一阵,又掰着手指不念叨了一阵,这才一脸吃亏似的说道:“好吧好吧,那我便先告诉仙尊罢,谁让你是既是我兄弟的师祖,又是我师妹的恩人呢。”
“……”
风华忌无语望天。
“我听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