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为潜伏者前的名字,早已经不重要了。
自从成为了潜伏者,他就只会是潜伏者。
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这是组织中无比重要的事。
除非是血统纯粹到有资格谱写自己命运史诗的伟大灵魂,否则没有人会违背这个教条。
显然,潜伏者的血统并不纯粹。
他只是潜伏者,从始至终。
而灵魂舞者,正是潜伏者身体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即使是最微量的远古血脉,也足以让他发挥出灵魂舞者更强的力量了。
那便是在所有人的感官之中抹除自身存在。
而秘仪人偶,则能够帮他填补剩下的短板,将潜伏者某一时刻的剪影留在原地。
是啊,如此完美的配置,只要对手不是在一瞬间使用大范围的炮击或是圣物能力,把剪影与潜伏者本体同时笼罩,那么他就不会有事。
潜伏者这么笃信着。
直到他死。
……
“你在担心什么,维多利亚,这只是件圣物而已,力量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永远是拥有力量的人。”
“……过分了啊,我已经在重新做计划了,你给我减少点工作量行不行?”
安德的发言还没得到兵主小姐的回应,艾萨克殿下就率先发难。
当然,自从估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安德也就不惯着他了。
“行了吧,你的水平连组织一场野餐都做不好,都说了这种事交给我…所以维多利亚小姐,你还在担心什么呢?”
“我…不,我不是担心,但你知道的,圣物……毕竟是活人身体里掏出来的,还是我的同事。”
此时此刻,维多利亚的表情略显古怪。
很明显,她有点慌。
前脚才担心自己会因为宿命而死翘翘,后脚这里就真死了个同事,自己还得刻录对方的圣物。
对于神秘学家来说,震撼程度不亚于把玩刚刚死去的人的器官与骨骼。
尤其,是在这位不幸者是自己同僚的情况下。
维多利亚:瞳孔地震。
……
而相比于维多利亚精神上的不适,艾萨克殿下也感受到了浓浓的冒犯。
什么叫连一场野餐都组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