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这是安德的第一个感受。
肩上,头上,四肢……
全都是火辣辣的疼。
然后,就是黑。
倒也不是全黑,而是头被蒙住,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些亮光。
从身旁的动静判断,还有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孩童,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了过去。
结合那看起来像是日光的亮光来判断,多半是昏了。
那么,现在大抵是被绑架了。
至于位置也很好猜。
从身下的晃动以及若有若无的马蹄声就知道,这是马车。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三个问题解决了两个。
至于他到底是谁?
他是安德,安德里昂。
至于再多,那就想不起来了。
当然,现在可不是思考人生的时候,天知道自己要被带去什么地方。
手被捆住,有点麻烦,不过也还好。
不知道为什么,但安德有种感觉,他该说点什么。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
低声咏唱了一句,一双手套出现,小小一撮流沙被塑造成了一把水晶小刀,轻巧的割开了捆手的绳子。
没有急着乱动,而是再度低声咏唱,流沙化作一把薄刀片,将套头的袋子割裂出一条缝隙,随后消散无踪。
正好,用的沙子与尘土颜色类似,顺着脖颈流下去,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你……”
“嘘……”
不远处,男孩的声音还没彻底发出,就被安德一个眼神吓住。
对此,安德有些奇怪。
我有这么吓人?
我长得应该不丑啊?
话说我现在是多大?
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