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讪讪,不说话了,反倒是眼神幽怨地望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坐着,却又总能不动声色使出无影脚踢我的某人。
看来这小痣公子正愤懑不平得很…
我突然琢磨着有些不对劲儿,望了那棋子一眼,眯眼疑惑道:&ldo;那般深奥的五行之术你都熟门熟路的,棋这般简单怎会不知道下,还让我给你输子。你莫不是故意的……&rdo;
他恼怒&ldo;反正我不管,要么你来我房里,要么我去你房里。&rdo;
我愣了一下,还未来得及说。
某人发话了,喝道:&ldo;怎么和主子说话的。&rdo;
话音还未落,就抬头朝我一扬眉,我忙心领神会,俯首毕恭毕敬的在一旁给他端了一盅茶水,才稍觉不对。再看向他时,他已经捧着杯子,浅饮了。
这叫什么…
奴性。
我天生就是做下手的人,别人看着我风光,世间传得多么多么的了不得,笑拥七个旷世才情俱佳的小公子。
谁不知风光背后的苦楚啊,我这个辛酸……啊,都没得说了……我一名震江湖的逍闲人,就是被他们使唤着的闲人。
话说这一个个救的救,勾搭的勾搭。
等拐回屋子后,才发现请人容易,送走难……一个个都耗上了。
特别是这个老大。
虽说按进门的时间来算不是最早的,却偏偏捏了壹字号。
原本以为他在武林上颇有地位,起码也混到了一个盟主。倘若不是曾救了他,解了身上的剧毒,也不会便宜了我。
本想救了也就救了…
没想到他心肠好,拿剑指着我卯足劲儿跟了我十万八千里,要留下来报恩。
可这些年来,跟着我为了隐姓埋名,武功都不大显露了,幸而小痣公子肆儿为他算了一卦,诚恳地建议他从商,没料到这一从,银两居然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如今家里的开支,都是他来付,简而言之,他跟了我,便倒贴我。
总之,这屋里虽然人多了些。
但日子也过得还成,我不讲宪,马马虎虎就这么过。
他们都说我不知好歹…
何谓好歹?
真是不知。
&ldo;想什么呢,&rdo;某人又从后面抬起脚,毫不留情面地踹了我一下,腿劲虽足可力道比较轻,&ldo;一屋子人都等你起床……吃饭了。&rdo;
我应了一声。
他从我身后擦肩而过,那衣摆轻飘,稳重极了。
不愧是壹,浑身上下都散发了独特的气魄,我修八百年,也学不来这样。
我咋把咋把嘴,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一张圆桌,七个席位,一行人坐下还空出了两个。数一数,壹贰肆伍……哎呀,小伍的脸色还是那么不好,看来毒中得不轻啊。
上了菜,九盘清淡荤素搭配妥当,还有一大碗的汤,上面飘着油花儿。
我伸着脖子往那门外瞅去,好饿啊…
他们到底还吃不吃了。
&ldo;开饭了。&rdo;我提起内力,直吼。
竹叶无风自抖,那浅妃色身影在翠绿的竹林上空穿梭,忽隐忽现,极是灵动,抱着竹条,隔着大老远,便能见到他那一张脸朝向我,可怜兮兮的望着。
&ldo;下来下来,有种下来。&rdo;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叉腰,脚不住地抖着,那手捞起那毒粉,痴痴在下面盼着,一张脸可称之为jian诈。
真是郎情郎意啊。
我都不忍心打扰他们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