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霍司承讥诮的问道,“从来没有见过?”
邢婳,“事情都办妥了,他也没有发出过见面的邀请,我有什么必要一定要见他吗?”
霍司承闭上眼,手指敲着书桌的桌面,“她如今的德行有什么值得别人来犯,他就是冲着我来的。”
唐砚嘲笑他,“说不定他就是觊觎邢婳,想把人弄到手呢?以前势力不够稳,现在基本独揽了大权,只是有些老人没那么服他而已。”
“不是。”
“你确定?”
“我不认为邢深会在他名义上的妹妹跟最好的兄弟之间,毫不犹豫的舍弃一方的利益成全另一方,除非这两个人的追求是没有矛盾的。”
邢深不遗余力的撮合他跟邢婳的复合,甚至在邢婳失忆后阻止他们分手,古珩瑾如果喜欢邢婳,他不大可能这么做。
“那你要查他什么?”
“查……他本人吧。”
唐砚,“……你他妈是不是脑子坏了?”
查他本人?这是个范围吗,这他妈就是最大的范围。
…………
司机送邢婳跟邢星到了世鼎集团写字楼附近的一家下午茶厅——因为两人都不热衷喝咖啡。
下单点了两杯茶和几份简单的甜品后,邢婳就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邢深的电话,待接通后一个字的废话都不说,单刀直入的质问,“古珩瑾是谁?”
几秒后,邢深懒洋洋的回,“发生什么事了。”
邢婳低声,简单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又问道,“他跟我什么关系?”
邢深回的轻描淡写,“没什么关系。”
“怎么可能?”
邢深低低的笑,“怎么,你想跟他有关系?”
邢婳蹙眉,“周樱说的都是假的?他没……嗯,在我对付那谁的时候帮过我,没替我做某些……不太能见人的事情?”
“大概有过。”
“为什么?”
这个为什么,包含了好几个问题,邢深用平淡的语气一并回答了,“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为什么,他只是看我的面子帮你能帮的点忙,再加上……他可能认为你既是邢家唯一的孙女,又是霍司承户口本上的配偶,估摸着认为你奇货可居,所以在人情资源上提前投资——”
邢婳,“那今天的戒指事件是怎么回事?”
邢深,“可能就是你老公说的那样。”
“……”
邢婳怒道,“就是在利用我?”
“事实上你只是个道具,”邢深淡淡的道,“说起来他帮过你不少忙,你当回道具给他利用下怎么了,承了别人的人情就应该还,不然谁要大费周章的替你做事,下次还有谁会帮你,你以为失忆了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
邢婳呐呐的道,“可我失忆了,不想去做那些道德败坏的……事情了。”
“……”
邢深有几秒钟都说不出话来。
道德……败坏。
他的人生中,鲜少听到道德两个字,尤其从邢婳的嘴里说出来,浓浓的违和感灌得他快要失语了。
“你早就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就没人指望过你能干什么,”邢深很快恢复了淡定,刻薄的评价,“你身上能让人看到的最大希望,就是抓住霍司承,让他替你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