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朱玉纹也被激起了好奇之心,是什么武功绝学能运用到打仗方面来,难道武林那一套繁缛的功法还能比三军的恢弘志士还要厉害?
“皇上有所不知,这浮云剑法,还是昆恩从军中捂得,其中有部分招式若让打仗的战士习得,不知可以少损失多少兵将!当年我爷爷希望他能在武林称霸,也能将此物交由朝廷,让百姓免受战役之谷。”陈伯明说到这里,心底便越是忿忿不平:“可他却为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将它们掩埋长土之下!”
陈伯明脾气重,性情也重,似乎他对付父辈们的事情十分记恨,朱玉纹注意到他手上的青筋暴凸的吓人,便转移话题问道:“爱卿可知哪里能寻回这浮云征?”
“微臣不知。”
朱玉纹等着他说下去,陈伯明突然抬起头:“不然若是皇上信任微臣,微臣定当能够取得浮云征!”
这把神剑毕竟是出于武林,若是皇家过于干涉江湖各大门派,不知会引来什么麻烦,然而边境目前的情况确实只有他才最清楚,帝位未稳,要是强行逆了这大将的意思,后面的路将会更加的难走啊。
丝丝思量,权衡了利弊关系之后,新皇缓缓吐出几个字:“还望将军缜密而行。”
“皇上放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家期望的东西,任谁也不敢不从!”
陈伯明弯起嘴角,趁着新皇羽翼未曾丰满,能够借助这皇权之力,很多事情便会变得十分顺利!
之后的一个月,朱玉纹的痊愈给予了三军强烈的士气,加之这位帝王确实有打仗的天赋,行兵布阵毫不逊色于当朝大将,因此这三十天来与蛮夷发生了十二次的冲突里都有胜利的曙光,最后双方得到和谈,暂时休兵。蛮夷的王低估了这傻太子的实力,全力跟人家对着干的时候折损了不少人马,本来就壮丁缺少,这下怕是要一年半载都要低声下气了。
眼下战乱已平,皇帝需要回到京城皇宫中去,临行前朱玉纹默默地帮温思臣收拾行李,一件都舍不得落下。
“皇上……”
对于这个称呼,朱玉纹是反感至极,这像是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般,本来就离得够远的,现在更是互相都看不见脸了!可温思臣口口声声的君臣有别也是最令他心痛的,本以为经历了这次的生死之难,他会对自己稍有改观,可是也就仅仅在那养病的时间里能得到这人的亲昵!
新皇思考着要不再闹腾些病痛出来。
温思臣结果他手中的行囊,无奈说道:“微臣不能跟您……回京城。”
“为什么!皇宫怎么了?那是你我长大的地方!怎么就不能回去了?”
“正因如此,我才不能回去。”
“有我在,谁让你不敢回去?”朱玉纹紧紧拽着他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的样子。
“正是因为宫中有你,我更加不能回去,也不敢回去。”温思臣按住他的手:“朝中势力朝两极发展,大臣之间想法斗争随时都在变。先前我们的罪过丞相,他虽没有从中作梗拉你下帝位,始终像一头野兽一样,随时会起来针对你。”
“所以你就想跑?你是怕我朱玉纹,再也护不了你了吗!”
“要是如此,这次我就不会从千里之外赶过来了!”
两人从小就养在深宫之中,虽不及民间的富庶平民之苦,但人间冷暖早已一清二楚,其实他们都明白——这条命是双方互相给的,生死同襟自不用说,但温思臣担心的并非是自己的生死,而是这位帝王的命运。
“他们能用我的命来要挟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是你的软肋,只有看不见这根软肋,他们才无从下手。八方风雨能让我周全,你可懂?”
朱玉纹浑身一颤,他怎么会不知?可心里还是不舒服,嘴上飞快地说道:“我看是那个阿方让你周全吧,你们那点事,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温思臣差点就呆住了,心说我跟你说大事,你却来和我提这小肚鸡肠的小事?
“我还知道你们经常在一起,你是不是……是不是看我看了十几年,厌烦了?”
即使万人之上,面对心上人时,新皇还是万分紧张,这是他不能缺失也不想缺失的一部分,所以格外在乎。
“你这……强词夺理!”
温思臣推开他的手,转身自己去收拾行囊,朱玉纹快速上前从后面抱住他,用上了十足的力气:“要等我,不能等别人。”
拥抱过于炙热,把温太医的心都给烫的火热起来。朱玉纹悄悄打量,便给了随行太监一个眼色,瞬间军帐里的帘子就被放了下来,谁也不敢靠近一步。
“你先放开我。”
“不放,好不容易找到的,说什么……也不能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