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情况比陆星峤想的要好很多,他爹还是心疼他这个儿子的,御口一开,直接给了他十日假期。
到了和卫央央越好的那一日,陆星峤天还未曾亮就早起焚香沐浴,挑衣熏衣,折腾了一个时辰后,一位风姿翩翩,气质矜贵的公子出现在殿内。
文锦斋这些年名声大噪,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书局书肆能比得上他,而这一切不过源于一个坊间传说。
不知从何处流传开来的,与文锦斋关系密切的禾安先生竟然是当今的皇后殿下。
禾安先生的绘本流传甚广,深受人们喜爱,这传言刚出的时候,便有人拿禾安先生的绘本与贺居云先生的画作做过对比,笔触似乎出自同宗。
贺居云画技难以模仿,从来都没有人能模仿得出贺居云画的精髓,而这位禾安却又有几分贺老先生的遗风,形神兼备,加之禾安的画技是一步步成熟的,从侧面验证了禾安极大可能是贺居云的外孙女。
原本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毕竟这才名,不要白不要,便是皇后不是禾安,又有何人敢反驳。
但皇室任由这消息流传,不作回应。
若仅仅是这样简单,姜杏之也愿意承认的,只是她的另一系列的绘本,她实在不好意思承认,因为那些绘本是羞于见人,压箱底的避火图。
给她十张脸,她都不愿意承认禾安就是她。
没人辟谣,但大家好像都不约而同地默认了禾安就是皇后,因此人们为了买一本禾安先生的绘本踏破了文锦斋的门槛,自此文锦斋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大周。
陆星峤一进门就有小二迎了上来,这些年都在这儿做了十几二十几年了,这些年过去,对文锦斋背后的老板或多或少的清楚一些,而禾安先生究竟是不是皇后,也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而这刚进门的就是他们的小主子了。
引他上了三楼,早已经有包厢安排好了。
卫央央进来时,陆星峤已经喝了一壶茶了。
她没有想到陆星峤已经到了,有些慌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时辰。
陆星峤看她宛若一个小傻子,轻啧一声:“是我来早了,快过来坐。”
卫央央松了一口气,但是依旧觉得抱歉,轻轻地把门合上,转身在陆星峤对面坐下。
一张大圆桌,两个各坐一端,中间像是隔了一条长河,陆星峤舔了舔嘴唇,手指在桌上扣了扣预:“怎么?我会吃人。”
卫央央连忙摇头。
陆星峤眉梢微扬。
卫央央忙挪到他身边,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钻入鼻息,卫央央更紧张了,睫毛颤抖,心里也在懊恼,自己不断的出错。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过来见他,自己会这么忐忑紧张。
椅子被陆星峤特地移动过,两张椅子靠得近,两人也是挨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