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变小了,等霍朗辛将沈言盐送到红星餐馆门口时,天空中的乌云已经散了不少。
霍朗辛将车停在餐馆前的屋檐下,沈言盐下了车。
她正想向霍朗辛道谢,没想到一从机车上翻下来,刚迈出去一脚就踩到一块香蕉皮,脚崴了一下。
要不是霍朗辛眼疾手快地扶住,沈言盐怀疑自己真的要给他来个滑跪了。
“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霍朗辛声音带着戏谑,他松开沈言盐,摘下头盔,低头从口袋中找出沈言盐的身份证递给她。
他黑发被头盔压的凌乱,骨感的手指插进发间将湿发向后捋了一把,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沈言盐发现霍朗辛的手上青了几块,应该是刚刚在十字路口用蛮力调转机车把手的时候弄的。
霍朗辛看着沈言盐,少女乌
发散落而后,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
像极了雨后的空山新竹。
“你记得先找老板要个毛巾擦擦,把湿衣服换下来。”
沈言盐听到霍朗辛关切的嘱咐,心里更加难受了。
“那你呢?你先和我一起进去擦擦吧。”
霍朗辛语气很笃定:“我不会感冒。”
沈言盐想起自己刷到过的关于霍朗辛的那些“锦鲤传闻”,从来不会请病假,坐飞机航班永远准点起飞。。。。。。
“谢谢,对不起。”沈言盐接过身份证,她声音很低落,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霍朗辛手上的伤。
她一吸鼻子,自己能把向来好运的锦鲤顶流弄的这样狼狈,自己也真是圈内第一衰了。
“都怪我。”
霍朗辛瞧着自责的沈言盐,她现在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是他从来没见过的一面。
“怪你什么?只是一件小概率交通事故发生了。”
“这点伤没事,我又不是纸糊的,还没有弱到手破皮就要进医院的程度。“
沈言盐听见话少的霍朗辛一下子说这么多,愣愣地抬头。
霍朗辛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抿唇。为什么自己面对沈言盐时很有表达欲呢。
大概是因为自己问心有愧吧。
或许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
观里的道长说出现了像他这样运气异常好的人,相对的,就会出现运气差到离谱的人。
这样的说法让他觉得自己借了那人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