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衾:“………………?”
哈?
“不是,真的啊。”谢星澜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正好夏衾好抓着他领子,这人跟狗似的皱着鼻子在他颈窝附近东嗅嗅西闻闻,距离感骤然缩短到零。
滚烫的呼吸就这么扑打在他皮肤上,夏衾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操!”夏衾难得爆粗口:“你有病是不是?”
谢星澜被他猛地推开,也没生气,一头雾水:“你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差,夸你香你也发火?”
黑暗里,夏衾的耳尖发红。
真是一万句国骂在嘴边,但遇到真·傻逼了,竟然无处发挥!
好气啊!
一拳打在棉花上!
夏衾闭上眼,深呼吸,然后把自己刚才要说的话给忘光了,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谢星澜收起手机,慢悠悠的跟上来,还在好奇:“哎同桌,你用的什么香水,挺好闻的,介绍一下?”
“介绍你大爷。”夏衾面无表情。
“我大爷?我大爷跟我一样也姓谢啊,最近准备在美国常驻不回国了,你怎么忽然想要了解他?”
夏衾:“……”
呃啊啊啊啊。
好傻逼啊,草。
夏衾心平气和开口:“我不喷香水,好吗。”
“真的假的?”谢星澜还是有点儿不太信。
他刚才分明闻的很清楚。
是一种柠檬掺着茉莉的木质香味道,冷冷地,特别空灵的感觉。
只是看夏衾否认的十分坚决,谢星澜只当做夏衾这人爱臭美还不承认。
过了会儿,他又像是想起什么问了句:“同桌,你刚才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夏衾刚才是有话想对谢星澜说。
但是被这傻逼闹了这么一出之后,他差点儿都忘记了。
两人一前一后,已经不知不觉快要走到高二七班的门口。
教室还是亮的,同班同学的凳子们都翻了上去,是为了方便值日生留下来搞卫生。
唯二两张没有翻上去的凳子就是他俩的。
在空荡荡的教室,看着像是孤零零的依靠在一起。
夏衾转校的次数多,多的已经看起来不正常了。
他在一个学校的时间也呆不了太长时间,往往当时的班主任还没来得及给他安排同桌,夏衾就已经被匆匆的办理了转学通知,准备前往下一个城市。
他在哪儿都住不长久,所以对哪儿都没有感情。
读书这么多年,永远只有教室的末尾,有他那一张孤零零的桌子。
现在突然,在旁边多了一张。
夏衾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但也并不讨厌。
“是有点话要说。”夏衾开口:“你明天早自习来吗?”
必然是不来的。
夏衾转学过来也有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