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婆婆又想来给我一个下马威。
但被二嫂子给拦去了。
我不知道她们从哪里续起的亲戚,我感觉二嫂子挺野的,一点都没有给我婆婆留下情面。
公公出来把婆婆拉拽进前面院子里。
看到婆婆这个样子,我晚饭还能去前院吃吗?即便去吃,那饭也不会香!
可是,我的院子里一点粮食也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傍晚时分,去接孩子放学回来的王珍来到我的院子里,把晌午的事情无一巨细地叙说给我听。
“你大哥都气恼死了,要砸墙通后门呢,不想和老太太一个院子了。
现在老头在家,她越发的胜脸!
你晚上打算怎么吃的?要不去我家吃?
算了,你还是去老太太那屋吃去,晌午你大哥炒了许多菜。
你别怕她,你越怕她,她越想压制你!
好啦,我走了,回家做饭去。”
“我送你,大嫂。辛苦你和大哥了!”
“应该的。再说你又没吃上,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晌午前没来,我担心你呢!”
我关上堂屋门,随大嫂一同走出院子,我顺手把院门锁上。
前院里。
南面是一堵低矮的花式院墙,再向南三十米处是一汪大溏沟。
院墙处留有两道拱门,通过拱门能看到正在奋力挖地胡顺。
那一片旷地是胡顺他老娘和王珍家的菜园子。两边都是用铁丝网给拦起来,一直延伸到沟里,是阻挡鸡鸭鹅狗与小孩来糟蹋菜园子。
拱门两边裁了两株大月季,上面还挂着凋零的花朵。
王珍那边拱门的两边是两棵光秃秃的石榴树。
在菜园子两边铁丝网处,各栽了几株桃树。
园子里有葱、蒜苗、菠菜、菊花菜、蚕豆苗,豌豆苗。
胡顺挖的萝卜地和大白菜地,翻冬,待上大冻时,可以把地里虫卵冻死。
我扫视了一圈又伸头向灶间看去。
婆婆烧锅,公公在贴饼。
“爸,要我搭把手吗?”
“不用。稀饭已经烧好了,一会儿饼子熟了就可以吃饭了。
你就在院子里等一会儿。”
“诶!”我乖巧的应了一声。
婆婆始终没发一语,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公公警告过,还是后面有大招?
很快做好了饭,胡顺也把那片地挖好。
临近拱门处,跺了跺鞋底上踩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