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也面目不善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论说你家出的彩礼,确实不多。在我们哪一带,你家花的钱只够定个婚的。
我们即成了亲戚,就不谈钱的事情,讲的是以后两个孩子过日子不为难的事情。
他俩个相互没有意见,互相看好,互相喜欢,才能合成一个双喜,这就是缘分!
好了,咱不谈这事了,咱谈谈接亲的事,我六天来接她,九天送。
第十二天,她大哥来接她,至于是十八天送,还是不送,那就是她大哥说的算了。
若我姐活着,孩子受了委屈也有诉苦的人。
我可给你再说一遍,可不能给我外甥女气受,否则我真会把她带走,到时也不会吃你猪还你猪吃你羊还你羊一说了!
好了,就这样,我走了。”
大舅站起身来摸摸我头道:“然然,啥事别闷在心里头,大舅家的门永远为你敞开着,你大舅母也是疼你的,过日子要过个争气,要过个硬气!
三天回门后,六天我会再来接你,以后就是大人了,自己要照顾好自己,要尊敬公婆,要与人家好好相处!”
大舅说着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我扯着袖口为他擦去眼泪。
送走了大舅,我婆婆也跟着送了出去。
姊妹团在胡顺的表妹带领下也来到我的新房内,胡顺表妹为六人倒了茶水,端来小糖与瓜子。
我本家的嫂子吆喝众人喝茶吃糖吃瓜子,然后从口袋掏出我箱子的钥匙,这是大姐交给她的,怕装在我身上会弄丢了。
这时我侄子顾乐跑进屋来,伸出小手抱了抱我,然后附在我的耳朵上小声地说着:“那个奶奶好坏哦!听说她打了你,是真的吗?”
“没有!”我抓了一大把奶糖放进小乐的口袋里。
“小姑真疼我,我长大了也要疼小姑,决不让那个坏奶奶给你气受!”小乐继续小声说道。
“小乐,两盏灯,端灯钱,给你多少?”我问道。
“四百。
我一手端一个,那接灯的给我一个红纸包,我就问他,纸包内是多少?他说是二百,我说不行,一个灯二百,两个灯就得给四百。
他说东家就给二百块钱,总不能让他自掏腰包吧?
我把台灯夹在胳肢窝里,腾出一只手接过红包放在口袋里,然后就给了他一盏煤油灯,省了我担心拿不住打碎了,那样会很不吉利的,
那人没办法又去要了二百块钱换走了台灯。
那个老壳子还骂了我妈妈,我很不喜欢她!”
我有些怔愣,小乐竟然骂胡顺的老娘,老壳子?
“这骂人的话跟谁学的?这样可不好啊?你要学有礼貌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