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因为好玩啊,陛下也知道,陌玉生性不喜拘束,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以前就很喜欢偷偷跑出宫去玩,外面好玩多了。陌玉保证,三个时辰后一定回来!”
楚绯澜勾起唇角,端起茶盏喝了好几口,而后放下,右手拇指慢慢的抚摸着碗里的勺柄,纤长的睫羽下尽是精光。
“你若是愿意给点‘贿赂’,寡人可以考虑考虑。”
苏陌玉怔了怔,疑惑不解的问道:“什么贿赂?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我这还有什么值得陛下觊觎的东西吗?”
说完苏陌玉就反应过来了,脸一红,懊悔不已,连一牙咬断舌头的心都有了。
楚绯澜唇角的弧度扩大,左手悄然伸了出去,轻轻的搭在了苏陌玉柔若无骨的细腰上,凑近了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笑意深深的看着他。
苏陌玉在那一刻仿佛心脏停滞,奇怪的没有慌乱,也没有害怕,只是那样怔怔的看着他,心口微微发堵,那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低沉而充满魅惑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当然有。寡人一直都觊觎你的美色……和你的心啊……”
言罢,楚绯澜的唇贴着他的脸不断下移,覆在了他的喉结上,舌尖不断的舔砥着、唇瓣不断的吮吸着,苏陌玉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他心里除了震惊和慌乱以外也在惊讶于自己居然没有推开他。
男人的喉结,一直是个敏感的地方,像大坝上的一个闸门,开了那个“闸门”,心中的洪水就会泛滥。
苏陌玉的呼吸渐重,面色开始慢慢出现潮红,甚至有了一种想……的冲动,心底里被按捺的情愫便如那开了闸的洪水,不可抑制的喷薄而出。楚绯澜似乎对那个喉结很感兴趣,吻了一遍又一遍,后来发现怀中的身躯僵硬十分,却没有推开他,于是腹部起了一阵异样的温热,一把将苏陌玉抱起,在苏陌玉的惊呼和惊恐的神色中,将他放在了腿上。
左手托着他的头,右手环着他的腰,楚绯澜肆无忌惮的对着那艳红得像抹了胭脂的唇瓣吻了下去。
苏陌玉惊愕的看着面前的一片漆黑,因为眼前是楚绯澜近在咫尺的墨发。苏陌玉心里涌过无数的惊恐、慌乱、害怕、生气、抗拒,最后都慢慢偃旗息鼓。
罢了,就放纵这一次……
为了能出宫,为了大计……
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其实,到底是为了大计,还是为了心底那如同春种一样生根发芽的情愫的片刻放纵,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两刻钟之后,苏陌玉用宽袖遮着自己红肿不堪的唇和脖子上零星的痕迹,咬牙切齿、骂骂咧咧的跑出了长庚殿。
混蛋!居然跟自己玩字谜,被亲了半天,结果就是一句:“寡人考虑好了,听说最近既安城有采花大盗时常出没,男女不限,不安全,你还是莫要出宫的好。”
禽兽!
所谓的“考虑”就是不答应而已!还白嫖了自己一顿!
不过……他临走的时候可是看见某人的下裳顶起了一个帐篷,面色难看的很呢,嘿嘿嘿,难受死他!活该!禽兽!
骂骂咧咧的走在路上,抬头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萧烬。
“卑职见过墨玉公子,墨玉公子今日怎么这么早从长庚殿出来?难不成昨日……”
“没……没有,我是来给陛下送早膳的。”
萧烬仿佛恍然大悟,而后又奇怪于他掩面的姿势,指着他的脸问道:“墨玉公子这是……”
苏陌玉简直要无地自容了,可这个萧烬却还一本正经的问自己是怎么了,苏陌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无事无事,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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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便不再理会萧烬,匆匆忙忙的走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萧烬在原地思考,他刚才好像瞪了我一眼,为什么?我做什么了?
玉瑶王城。
威尚辰一早就在早朝上发了一通火,到了现在仍然觉得不解气,逮着谁就拿谁撒气,被杖责的大臣和被处罚的宫人已经在医官署排满了,宫人们都明白其中的利害,一个个屏气敛息,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连平日里那些自持美貌想要攀附王宠的宫女贵女们,也再不敢再在他面前晃悠了。
“这个苏陌颜可真是厉害啊?啊!竟然来一招破釜沉舟!他以为这样就能制得了本王吗?!就算天下人知道又如何!本王夺他苏家人命篡他苏家王位之事天下人本来就知道!有谁敢提出来的?有谁站出来了?他此时就算说了出来又如何,大不了就是本王的名声受损,被天下人指责一番王位来之不正,又能奈本王何?”
威尚辰站在殿中咆哮,那张黝黑的脸上愤怒之色溢于言表,薛蛮站在威尚辰旁边,不住的点头附和,给他沏了壶茶打算让他消消气,却不想威尚辰一把接过便向前面的金兽香炉砸去,吓得薛蛮额上的汗顺着脸颊流至脖颈也不敢伸手擦一擦。
“是是是,谁知道这苏陌颜竟然会如此不识好歹,竟然敢自立为王,还向您下了战帖。如今此事天下皆知,玉瑶的百姓也开始闹了起来,咱们便不好再拿太傅和苏家人的尸骨去威胁他了。”
威尚辰的脸色愈发黑沉,自鼻腔里狠狠的发出一声冷哼,如豺狼一般的眼睛里折射出滔天的幽恨。
“原本只要他带着苏陌玉肯乖乖出来受死,太傅便不用丢了性命,他父王母后和王兄的尸骨便也可安然的在王陵里待着,享受着供奉祭灵。既然他如此不识好歹,敢直接与本王作对,那本王便成全他!本王倒要看看,当他收到被挫骨扬灰的至亲的骨灰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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