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双标嘛,谁还不会?
某个夜里,小丁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见了岁岁的哭声。
他一惊,翻身而起,推门就往儿童房跑。
岁岁抽抽噎噎窝在床上,小声叫着哥哥。
小丁着急地问他:“怎么了?怎么哭了?”
岁岁还在哭:“做噩梦了。”
于是昭夕穿好外衣冲进屋子里时,就看见岁岁抱着哥哥,哥俩小声说着话。
程又年站在她身后,拉拉她,昭夕会意,轻手轻脚又退出了屋子。
直到第二天早上,岁岁都和小丁一起睡的。
哥俩一个呈大字形躺在床上,一个像老母鸡似的护犊子,弓着身子守着弟弟。
春节时,小丁要先回津市过年了。
昭夕的爷爷年纪已大,近年来夫妇二人都先回四合院守岁,初二再回程又年家中。
按理说和妈妈在一起,小丁该高兴的,可是没有岁岁在,怎么都不太习惯。
没有人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
没有人追在身后片刻不离。
没有人吃什么好吃的,都高声叫着哥哥哥哥,你也吃。
哎。
真不习惯。
小丁郁郁寡欢,直到初二那天,程又年与昭夕回到津市。
他在高铁站翘首以盼,总算等来了熟悉的三个身影。
大老远的,岁岁就声音洪亮地叫起来:“哥哥!”
小丁眼眶一热,居然想哭。
小家伙终于来了,一摇一摆扑进他怀里。
青春期的小丁像是吃了灵丹妙药,雨后春笋般蹭蹭蹭拔高了个儿,高高瘦瘦的年轻人一把抱住岁岁,笑起来。
“岁岁想我了没?”
小家伙奶声奶气,郑重点头:“超级想的!”
顿了顿,又问:“哥哥想岁岁了吗?”
小丁也笑着点头:“哥哥也是,超级想。”
年少时候的想法逐渐褪色,原来小姑娘扎着辫子追在身后的模样很可爱,换成弟弟也并不逊色。
这一年的春节,小丁带着岁岁上街下馆子。
津市熟人多,时不时能遇见老同学。
小丁牵着岁岁的手,总会介绍一句:“这是我弟弟。”
哥俩一起放鞭炮,一起比谁的魔术弹有更多发。
一起偷吃岁岁爷爷奶奶做的好吃的,大人们在厨房里忙活,两人就偷偷摸摸在餐厅先吃上了。
晚上全家人一起看电视,岁岁倚在小丁身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