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夕:“?”
直到小姑娘蹦蹦跳跳走远了,她才回过神来。
包工头被当成了她的新男友,小姑娘的意思是,他比之前的绯闻男友小鲜肉们都要帅……
她抬眼就看见程又年轻笑出声。
“笑什么?”
“没什么。笑昭导人见人爱,美名远扬。”
“少来。”她才不信他是真心夸她,顺便也互损一句,“你别以为小姑娘是真认为你长得帅,也就看你和我一起,赏你个面子恭维一下。”
“嗯,托昭导的福。”
程又年看了眼被她搁在一旁的墨镜,“怎么不戴了?不怕又被拍,头条写你物色到了新的小鲜肉?”
“小鲜肉?你放心,就算被拍到,头条写的也是,昭夕疑似视力下降,新男友大不如前。”
“我长得如何不要紧,重点难道不是你又换男伴了?”
“哦,那就更没什么好在意了,反正这种标题我都习惯了。”她轻飘飘瞥他一眼,“况且,程工头长得也不是不能见人,跟我同框,勉为其难能接受,也不算太辱没了我。”
程又年笑了。
他大概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天下来,他对她笑得比从前加起来还要多。
一桌的串,程又年根本解决不了,况且他一个人吃,她虎视眈眈地看,谁还有食欲?
“真的不吃?”
“不吃。”她态度坚决,带着爱美girl最后的倔强。
程又年哑然,半晌才问:“为什么这么在意容貌?”
“漂亮不好吗?”她反问。
他想了想,才说:“居里夫人说过,十七岁时如果你不够漂亮,可以怪罪于母亲没有遗传好的容貌;但是三十岁了依然不漂亮,就只能责怪自己,因为在那么漫长的日子里,你没有往生命里注入新的东西。”
昭夕闻言一顿,凝神盯着盘子里的某串金针菇,出神地想着什么。
好半天才说:“……玛丽·居里一定长得不好看!”
“……”
所以她想了半天,竟然得出了这么个结论?他还以为她是有所触动,才会沉默这么久。
程又年:他果然还是太看得起她了。
他好笑:“……为什么?”
“长得好看的人一般都说自己才貌双全,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只有不好看的人才会把人分成两种:一种是不好看但有内涵的,一种是不好看却没内涵的。”
坐在对面的人振振有词,歪理一大堆。
昭夕拨弄着金针菇,最后慢条斯理说:“再说了,做人为什么要那么极端?不然就只爱漂亮,不然就只追求内涵,像我一样一半美貌一半内涵,五五开不行吗?”
程又年沉默了几秒钟,“……确定不是九一开?”
他还以为她会恼羞成怒,立马跟他翻脸,毕竟他侮辱了她的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