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里,她才睡着没一会就有人潜进了她住的屋子,那帕子上的迷香味甚是浓郁,她现下都还能感觉到身上有一丝丝的迷香。
可恶,究竟是什么人,竟会潜入王府绑架她,也不知现下是什么时辰了,楚萧可是已经知晓她不见了?或者已经在急急忙忙的找她。
正想着,门突然被推开,外面透进来的光线,即便眼前蒙着布快都能感觉到有些突如其来的刺眼。
她清楚的知道来了一个人,此人看不清,背对着门口。
“我还以为你能在王府待多久呢,这还不是被世子爷给送了回来。”
听到这话自然就知道是谁了,话中带着讥讽和不屑,慕容远早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可这话却让她疑惑。
“唔唔唔…”
“你别吵吵,堵着嘴还不安分,当初你人走了我还以为你日后就在王府吃香的喝辣的的去了,忘了跟你说,我与世子爷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就连良成吉日都已经定好,就在这月的十五,还有五日便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李期期说着,脸上带满了笑意,一步步走到慕容远跟前,一字一句道。“你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罢了,如今世子爷想通了将你送回来倒是让人觉着意外。”
她是被楚萧送回来的?
慕容远听了这话不觉摇了摇头,不可能,楚萧不会这般对她,明知她在丞相府没好日子过,相让她走法子多得事。
随后又想到,楚萧压根不是会是那种人才对,可李期期这话似乎听起来并不像是假话。
“你说你哪点能比得上我,论身份容貌权势,我可是丞相府的千金,你只不过寄人篱下,如此也就罢了,还是个白眼狼,连我的夫君你都敢勾|引。”
说着李期期当下卯足了劲一巴掌甩在了慕容远脸上,浩然的巴掌印在脸上格外醒目。
慕容远也只能受着,就算疼痛也无妨动弹去轻抚一番,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意,眼眶微微一红,咬了咬银牙。
“你心里想着,送你回来的定不是世子爷罢?”李期期说着将她嘴里那塞满嘴的布块拿了出来。“世子爷不仅仅是将你送了回来,就连送你的簪子都成了我的信物,你若不信大可去问问这丞相府上下,那可都是亲眼瞧见的。”
说着这话,李期期眼里闪着不甘,恼怒道。“不若你也没机会了,落到我手里可不会再有你逃走的机会,你放心我现下可不会杀了你,等日后我与世子爷成了亲,可得让你好好瞧瞧呢!”
说完,李期期站起身坐在了下人搬来的椅子上,眼神示意一番,老练的婆子取来了长鞭,啪的一声打在了慕容远背上。
疼的她浑身一抽,干涩的嘴角一咬,血迹顺流而下。
“怎么也不叫唤了,莫不是打的不疼,那就打狠一点,等闲也就是个贱人罢了。”李期期平日为人处世并不圆滑,是骄纵的千金,却是罚人从不手软,要多狠便有多狠,一想到慕容远跟着世子爷回了王府,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少人都知晓,她慕容远得了景安王世子的青睐,这让她日后嫁过去岂不是也得受人话诟。
鞭子一次又一次的打在了慕容远身上,即便如此,还是死死的咬着牙关不肯出半点声音。
惹的那老练婆子也是气极了,下手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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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不好了,姑娘走了。”
荃儿看着桌上的书信,拿着书信急急忙忙的去了书房,楚萧今日下朝后回来就去了书房,荃儿得知后就过了来。
楚萧一听这话,震惊的看着荃儿。“怎么回事?”说罢接过她手中递来的书信将信摊开一看,看完后眼里带着失望道。“为什么,即便要走,为何不说一声,为何要这么做?”
书信中,提及了慕容远已得知王府和丞相府成为亲家一事,而她却是选择回丞相府。
荃儿看过书信,当下垂下了脑袋,看世子爷不好受,她心里也不好受,姑娘定是因自己没身份不好留下罢,那个七小姐是丞相府的千金,如今跟王府结亲,姑娘回去后可有好日子过?她先前就听旁人说道过姑娘在丞相府过的是什么日子,连王府的丫鬟都不如。
楚萧有些气恼,放下书信便要朝外去,要去丞相府找慕容远。
刚出去就遇上了来书房的王妃,见着楚萧急急忙忙的过来,笑着道。“萧儿,方才才回来,怎又急着出门了?”
楚萧听了这话,顿下脚步微微行礼。“孩儿见过母妃。”
“你这是去哪?”
“我要去找远儿,母妃,你不是也见过远儿,你不是也觉着她不错,如今为何又要我娶丞相府的七小姐,为何?”楚萧自然知晓其中利弊,可现下脱口而出的话,即便眼前是王妃也受到了不少冲撞。
王妃微微一愣,面色陡然冷了下来。
“慕容姑娘已经回丞相府了,若不是她自己要走,母妃当然是留下她的,今日一早她就过来跟我告辞,说是让你别去丞相府找她,即便去了她也不见你,你这又是何必再过去。”王妃说着这话,拿着手帕的双手转了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