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逢月终于从书房里出来,等了一下午的私人医生象征性地给她手上缠了几层厚厚的纱布。
“楚小姐,洗澡的时候你可以把它解下来。”告诉她怎么拆结,私人医生又留了两捆绷带让她自己换。
辛奈留他在这吃饭,医生摇摇头,背着医药箱出了别墅,因为等太久有些困,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
在别人眼里就是楚逢月的伤势有些重,他处理到现在。
楚逢月也不知道下午的举动让她无心插柳柳成荫,吃饭的时候有些沉默。
“妈?”楚巫酝酿许久,才开口,“你怎么了,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没事,在想你下次考试成绩怎么样,到时候我要不要去开家长会。”
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拿东西不方便,楚逢月有些烦躁地放下碗筷,看向即墨:“你跟我来一下。”
说完,不顾别人的反应,她起身又去了书房。
即墨慢悠悠吃完最后两口饭才跟过去,姿态吊儿郎当的,丝毫看不出来是南洋地位尊崇的大巫师。
楚巫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喝了口紫菜汤,不解问灰仙:“灰老师,你说怎么会有人身上没有任何气场呢。”
灰仙显然也解答不了这个问题,沉默片刻,说:“可能他真的是天授之人吧。”
“嗤——”乌云对此不以为意,喝完紫菜汤,和辛奈他们打了声招呼,回楼上了。
胖驴友和瘦驴友在忙公司的事,没有住在南湾别墅,所以别墅里就这么几个人。
进了书房,随便找了条椅子坐下,手腕搭在扶手上,骨节修长的手指微微下垂。
即墨翘着二郎腿,看向书桌前的女人。
地上到处都是明黄符纸,窗帘被紧紧拉上,书房里只有一盏橘色的灯光。
女人穿的是白色休闲装,宽大的上衣遮不住窈窕的身材,低头时锁骨若隐若现。
她左手握着毛笔,蘸了些朱砂,在黄色符纸上勾画。
见她没说话,年轻男人也不着急,单手撑脸安静地看她画符。
过了大概十分钟,地上又多了一堆废弃的符纸,楚逢月扔下毛笔,一屁股坐在他对面。
对上含笑的凤眸,她没好气道:“你什么时候回南洋。”
“过一段时间。”即墨给她倒了杯茶,叹气道:“楚小姐,你真够无情的,如果换了是你住在大巫师府,我一定不会下逐客令。”
“你再待下去温珩就要受不了,体谅体谅他吧。”喝了口茶,她说:“你一个南洋的大巫师,一直在东国也不合适。”
如果她在南洋待太久,南洋那边的玄学界也会不满且防备,就像温珩担心他在这里传教或者做出伤害东国百姓的事一样。
在温珩眼里,这位让南洋人狂热追捧心甘情愿臣服的大巫师是个异端,也是个变数。
“知道了,其实我还挺喜欢这里的。”即墨耸肩,“吃得好玩得好,dj版本都比南洋多。”
楚逢月有些无语,过了许久,才步入正题:“那个人有动静吗?”
她说的是黑衣隐士,昭华寺官网的公告发布这么久了,他肯定收到了消息。
“我让人在出入境盘查,飞机火车轮渡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有三个可能——”
年轻男人说:“要么他还没有动身,要么用了假身份,反正那张脸真实长什么样也没人知道。”
“还有呢。”楚逢月问。
“偷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