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新宜怀里抱着个书包,转过头来看她,犹犹豫豫的:“真的吗?”
周芸故意激他:“难道你还怕他吗?”
“对啊。”没想到陆新宜想也不想地就承认,“他在家特别凶,叫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听了这话,周芸是真实的有些迷惑了,不明白现在是她逗着陆新宜玩儿,还是陆新宜逗着她玩儿。
她再看看陆新宜实话实说的表情,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把这种话说得这么诚恳。
周芸再想了想周凭跟中毒了一样迷陆新宜的样子,觉得这两个人全都太复杂了,真真假假,非常难懂。
她觉得自己还是好好开车吧。
一路畅通到华音的办公楼,周凭刚好开完一个小会,也许是因为没想到陆新宜这会儿过来,周芸看他神情整个都不一样了,虽然面上没什么大的变化,但就是能感觉得出来。
他走过来,一边接过陆新宜手里的书包,一边跟周芸说话:“你送他过来?”
面对周凭,周芸就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恭敬道:“是,今天开运动会,他们结束的早,刚好我也没事。”
“好。”周凭把书包放到沙发上,又去冰箱里拿东西,秘书助理倒了茶进来,周芸端着喝了口,听周凭背着身问她:“吃过饭没有?”
周芸道:“还没,但是约了同学,一会儿就去。”
周凭简短道:“那就不留你了。”
周芸放下茶杯道别,陆新宜也站起来跟她说再见,周芸看他还有点拘谨,实在觉得很好笑,打算一会儿跟荣旗发消息说这个事。
走出周凭的办公室前,她看见周凭从冰箱里拿了个包装十分简单的豆乳盒子过来,打开盖子拆了勺子才递给陆新宜,不过陆新宜靠在沙发上,拿胳膊挡着眼睛,偏过脸低声说:“不想吃,我睡一会儿。”
周凭的声音也放低:“昨晚不是说想吃?罗沁一早去给你买的。”
陆新宜起身往休息室走,周凭还要说什么,他边走边说:“不许说话,我睡觉了。”
周凭就放下豆乳盒子跟进去了。
周芸边开车边回想那句,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跨年以后,就是考试周。
陆新宜两眼一抓瞎,复习得没头没尾,碰巧周凭又出差去了,时间久路程长,大概要小一个月,他索性不住家里,在宿舍跟室友一起,没白天没黑夜地复习。
荣旗会来找他一起出去吃顿饭,有时候是周凭叫过来的,有时候是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