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提起年柏彦,我还想跟你道个歉。”刚刚还沉浸在兴奋中的林要要突然叹了口气,拉过素叶的手转了情绪。
素叶淡淡笑着,“你是想说上次在丁司承面前提及年柏彦的事?”林要要,她这位多年的老友,平时或嘻嘻哈哈时或娇嗔佯怒时都只会大咧咧叫她小树叶子,只有在她自认为内疚或心有隐瞒的时候才轻叹着气叫她叶子。
女人终究是敏感的,尤其是在喜欢的男人面前。当那天林要要用震惊和喜悦的口吻在丁司承面前提及她与年柏彦的时候,她就清楚知道林要要是耍了一点自私的小心眼。但这又何妨呢?哪怕林要要永远不会提及她也不会戳破,她是她的好友知己,她情愿去纵容这么一个朋友,谁让女人遭遇了爱情之后就会变得患得患失?
所以,搬家也是势在必行的决定,因为丁司承已经决定留在北京,她总不能时时刻刻去做他们两人的电灯泡吧。
“我知道很多事都瞒不过你,其实那天之后我也挺自责的,明明知道你和年柏彦没什么还故意那么说。”林要要紧紧攥着她的手,一脸地由衷,“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意思,但司承的眼神令我心里挺没底的,那天在机场,我清清楚楚见到了他看你的眼神,那么温柔,那种温柔……是我从没见过的,叶子,我害怕,真的。”
“傻瓜。”素叶心里揪着疼,因为要要的坦白,也因为要要遮掩不住的内疚和紧张,其实她何尝不对要要内疚呢?正如要要担心的那样,她不是正在偷窥着她的男友吗?她没资格怪要要,是她该向要要道歉才对。她不该对丁司承有非分之想,所以,在所有人都没发现之前她有必要将这份小小的火苗摁灭。
“你别忘了,丁司承是我的导师,他看我不过是看个妹妹,就算眼神里真有温柔也不过就是亲情和友情,你想得太多了。”
“可他这次是舍弃了国外心理机构回来的,之前丁伯伯苦口婆心了好久他也没同意,但这次你回来了他就回来了……”林要要越说越小声,说实话,素叶如此跟她这么解释她已经觉得不好意思了。
素叶不是没看出她的惴惴不安,再乐观开朗的女孩子面对感情的时候也会诚惶诚恐,轻叹一口气攥紧了她的手,说:“难道你就不认为丁司承是为了你才回来的吗?你们两个总不能两地分居吧?我想他这次回来八成是要跟你订下来了。”
“订什么?”林要要一脸迷惘。
“你说呢?”素叶微微一笑,“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林要要一听脸都红了,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别乱讲。”
“你不想嫁给他啊?”素叶嬉笑。
林要要听了这话后更羞涩够呛,起身要跟她打闹,这时正巧丁司承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吃食,冲着里面笑问了句,“说什么呢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