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玴看了徐妙言一眼,问他们:“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谢徽怵谢玴,见到他来便不说话了,她见过谢玴发起狠来的样子,冷血无情,想想都可怕,况且谢玴心眼又小,很能记仇,她可不敢惹他。
谢瑜说道:“大哥,我们只是偶然在这里碰见妙言姑娘,可没说什么。”他拉了把躲到他身后的谢徽,“你瞧,你吓到徽妹了。”
谢玴只是淡淡瞥了谢徽一眼,便收回目光,对徐妙言说了一句:“你跟我来。”便绕过谢瑜和谢徽离开了。
徐妙言朝谢瑜谢徽又匆匆行了一礼,便跟着谢玴走了。
等谢玴和徐妙言不见了身影后,谢徽才敢松一口气,嘟囔道:“哥,你瞧他,好像我们要对妙言姑娘做什么似的。”
谢瑜笑了一声:“他不是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么?”
“我就是看不惯他,每天都跟谁欠他的一样,苦大仇深的,真是心疼那个妙言姑娘了。”
谢瑜笑着摇了摇头:“好了别说了,不然等会他又突然回来听见。我们该去拜见祖母了。”
——
徐妙言的住处就在谢玴的对面。遣退谢余氏的婢女后,谢玴便从腰间拿了一只小拇指大小的绿色瓷瓶,递给她道:“这两天好好养伤,没事不要到处乱走。”
徐妙言接过谢玴给她的药,才看出来这似乎是在晋州之时谢玴用过的药。
谢玴身上总是带着这样的东西。
“我不会乱走。”
须臾,谢玴又跟她说道:“对谁都要保留一点警惕,这里并不比长安轻松。”
徐妙言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大人的意思……是刚才那两位?”
谢玴看她一眼,“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徐妙言抿了抿嘴。难道在他眼里,她就是这般没有脑子么?
因为徐妙言是谢玴带回来的,所以谢家的下人对徐妙言都还算客气。而谢荣前两日忽然在酒宴上遇刺,凶手至今未能抓到,而谢荣也没有清醒过来。
徐妙言对谢家的事情并不是特别清楚,还有今日她碰见的那两个人,谢瑜和谢徽,与谢玴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打好。
——不过,谢玴性子清冷,这也不足为奇。
用过晚膳,谢徽又主动过来找徐妙言说了会儿话。谢徽是个性子开朗的姑娘,与徐妙言聊的倒也投机,最后聊的晚了,干脆便一起睡了。
自下午谢玴走后,到这一整晚,徐妙言都再没有见到谢玴。
因为谢徽拉着徐妙言一直聊到半夜,所以第二日日上三竿两人都还没有起来。直到丫鬟来敲门告诉谢徽,说是谢荣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