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夜风吹拂。
沈知意盘坐在师父青山道长的对面,手执一枚黑棋,略略思考后,选了个合适的位置放下棋子。
“哦豁,你输了你输了,一二三四五,哈哈哈,连成一条线啦!为师赢了!”
僵持了半个小时的棋局,以沈知意落败结束。
她拿捏好分寸,不早不晚地放水。
“师父,您现在可以告诉我,萧澜亭身上的煞气来源有几种可能了吧?”
青山道长把黑白棋分放好,没回答她,“来来来,接下来下围棋。”
“师父,我这次来专为此事,您就告诉我吧。”
青山道长幽幽暼来一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管闲事?你不是一向把听天由命挂在嘴边当口头禅?”
道长老眼一眯:“说说,这个男人是你什么人?”
沈知意:“……”
到底是养大自己的人,什么都瞒不过他。
她如实道:“他对我和我家人都有恩,而且,他喜欢我,我想帮他。”
“他喜欢你?”
“虽然没有正式表白,但是……”
“打住,既然没有表白,就不算。你别自作多情,免得将来社死。”
“重点不是这个,师父,您就帮帮弟子吧。”
她走到旁边坐下,像小时候那样摇着他的手臂撒娇。
青山道长摆谱,捻须轻咳:“为师老了,近来肩膀有点酸。”
酸?
沈。狗腿。知意化身捶腿小童,卖力地捏。
师父表情自在,半眯着眼享受。
半小时过去,沈知意听到了轻微的呼噜声。
“……”
她关上门出去,不打扰师父休息。
她这师父脾气向来阴晴不定,时而幼稚如孩童,时而又深沉严肃,惹恼一次,要一年才能哄好。
她还是先回去睡觉吧。
硬板床久违的熟悉感包裹上来,她的睡意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