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说话,就跟一树林子的动物开派对一样。
他走动起来,就好像是屋子里再也没有地儿站着了,挤得慌,在你眼前晃来晃去的。
西爱就看着他岔开了话儿,在眼前晃乱晃去的,最后呕出来一句,“能坐下来吗,你别动了。”
看得人眼晕。
这事儿,就此别过。
面儿上是过去了。
第二日天晴,一早儿梅如就走了,雪那么大,恰好有车。
京张站了半天,“不是,怎么不出来送呢?”
挑理儿。
宁宇森就笑笑,“没有的事儿,她身体不好,这么大雪吹了要闹病的,你们走着,走着,车来了。”
来看是好事儿,但是吧,看不看的,说实话,没有多大意思。
你着急忙慌的,自己挤时间出来跟要命一样的当任务一般来完成,其实大可不必。
不来看吧,说不过去。
来看吧,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大家都不好过,依旧是不好过。
果真进屋子去,西爱问都没有问一句。
躺在那里,迷迷糊糊的。
她昨晚骑马吹了风,回来之后一夜又没有休息好,大喜大悲小心思比谁都多,郁结于心,这会儿就觉得不好。
“我觉得我要病了。”
自己嘟囔一句,小眼睛卡巴卡巴的就红了。
在这儿生病,她觉得跟死个牛羊一样,人的生命力还真的比不过这些动物。
宁宇森摸她头,不热。
“多喝水,没事儿,昨晚上没睡好不是。”
结果没一个小时,人家就高烧了,蹭蹭蹭就上去了。
外面的马蹄声哒哒,昨晚的雪,在这里看来,还是不够大。
这会儿正是打猎的好时候,会格外的多。
因此后勤又去了。
西爱抿着唇,晚上又有肉吃了。
然后就再也没有意识了。
只记得有一个人时不时的脚步声,在身边来回的走,一会儿拿这个,一会儿拿那个,一会儿出门,一会儿进来。
没有多大的声响,但是却一屋子的声响。
就像是以前生病,大妈一样。
“你得陪着我。”她说出来的声音,小声小气儿的,宁宇森不仔细听,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