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秃狂笑,“呵,那个人说得不错,你果然会出现在这座城里!”
“鹰秃,”眼见人面色不善,白卿云瞳孔一缩,警告:“三盟合约还在,我劝你想清楚。”
“三盟合约算个屁!你以为我们妖族真的在意这个?早晚你们人魔都是我们囊中之物。”
鹰秃拍了拍双手,刹那间周围的景象发生变化,原本落在城池附近的茶摊出现在了某个荒凉的悬崖边。
“再说,没有人看见,如何敢确定是我们妖族出的手?”
他一声令下,周围人一齐扑了上去。
然而白卿云岂是手无搏鸡之力之人,流水剑在手中一转,一道白光覆在剑身,随手一抬,一个剑身挡住了第一波攻击,乳白色光晕浮现在剑身,眼前之人被他一把弹开。
只见他身轻如燕,宛若游龙,轻巧灵便在众妖间穿梭,不光躲避了众人的攻击,还在抽空打伤了不少妖族。
他到底还是天一宗的大师兄。
见此,一直围观的鹰秃拍了拍手,赞叹道:“景明君好身手,不愧是天一宗的大师兄。只是若是这招,你又当如何?”
说罢,他竟然从怀中掏出一个拨浪鼓,只见他手指一转,白卿云只觉肚子好似有虫撕咬猛冲,嘴巴一张一口鲜血便吐在地上。
他捂住肚子,旁边的妖族趁机提刀向他砍来,白卿云一个侧身却是躲避不及,衣袖被人削去了半截。
“没想到我们会在茶水里面放毒吧。现在只要我拨浪鼓一转,你肚子里的毒虫便会疯狂撕咬,疼痛万分,轻则口吐鲜血,重则全身灵气倒流而亡。”
是没想到,白卿云捂住肚子,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下毒呢。好卑鄙的手段!好老套的情节!
妖族的攻击是不可能因为白卿云状态不佳而停止,无奈之下,白卿云只能提剑继续。当然,鹰秃也不可能停止转动拨浪鼓。
被上了这么一个诡异的玩意,还是持续性叠加伤害的那一种,白卿云再也不复一开始的淡定从容。
这些敌人简直是趁你病要你命,法宝法术不要钱一般疯狂往白卿云身上砸,在无数的七彩光芒下,白卿云还是力有不逮,最终被妖族抓住。
“什么景明君,也不过如此。”
鹰秃一脚踩在白卿云背上,白卿云冷哼一声吐出口鲜血,毫不怀疑这一脚至少踩断了他三根肋骨。
看着白卿云这幅惨样,鹰秃心里总算是好受些。表兄已经彻底厌弃自己,十二将地位眼看就是不保,那些下属也是开始不听他的。这样的委屈,他如何受得。
都是那个叶清和,都是他的师弟才害得自己如此。他动不了叶清和,难道还动不了区区一个景明君吗?想到此,他放下拨浪鼓,从怀中取出一个透明的小瓶。
那小瓶只有人半个巴掌大小,透明的琉璃瓶中只有一滴暗红色血液。白卿云咽了咽口水,右眼皮又开始狂跳。身体的本能告诉他,这玩意很危险。
“这是玄凤的血液。”鹰秃冷笑,“玄凤之血何其霸道,与他人之血相遇,只需一滴便可吞其骨噬其肉烧其魂魄。”
这是他从表兄那偷来的东西,那个叶清和让他承受的痛苦,今日他便要他的大师兄承受千百倍的痛苦。
玄凤,那不就是叶清和的血吗?叶清和都被你们夺位好多年了,既然还暗戳戳的收藏着人家的血,你们妖族都是变态吗!
鹰秃打了个眼色,周围两个妖修便驾着白卿云来到悬崖处,他慢悠悠地打开瓶盖,将瓶口朝下,一滴暗红色的血液便滴落在伤口上。
刹那间,原本一左一右架住他的两个妖修承受不住威力瞬间化为灰烬,然而更惨的还是白卿云。
他仰头尖叫,只见他脖子脸庞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纹,那细纹之间还不断露出金色的光芒。
白卿云痛苦极了,如果是之前的拨浪鼓让他忍不住在地上打滚,而现在就像是有人砍断了自己身上所有骨头经脉,还偏偏留着自己一条性命,继续在那边一刀一刀挖着自己的血肉。
一瞬间,什么妖修什么鹰秃什么白卿云,他什么都忘记,大脑只被这痛苦占据。
他睁大双眼,隐隐约约感觉七窍都在流血,声音渐渐听不真切,他的五感在渐渐消失,就在这个时刻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踢了自己一脚,整个人失去平衡掉下了悬崖。
绝了,叶清和,干什么不好偏偏留了这种玩意在妖族手上。等他回去,一定要让叶清和给他削三百斤核桃,五百斤百灵果,然后他还要告诉他。。。。。。。
意识渐渐模糊,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的脸上,在闭上双眼的前一秒,他好像听到叶清和再叫自己的名字。可是怎么可能呢,他明明让灵萱三天后才把玉简交给叶清和。